就连被当面贬低的萧秋水本人，听了这话也只是愣愣地眨了眨眼。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真的摸着下巴开始认真反思：
对啊，小明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又是胎穿大佬，好像确实……比自己这个半吊子穿越仔厉害多了？
……
夜色浓重，五人悄无声息地潜至金银钱庄外墙下。纪明珠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正色道：
“你们要闯是你们的事，我不掺和。我在外面等。”她顿了顿，强调，“但记住，别让里面的人看清你们的脸。”
说着，她像是变戏法般，竟从腰间那个看似装饰的小囊里摸出了五条折叠好的黑色蒙面巾，利落地分发给四人。
萧秋水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利落的夜行黑衣，与夜色完美融为一体。
“别愣着，快系上！”
纪明珠囫囵地把黑巾塞进他们怀里催促道。
唐柔、邓玉函、左丘超然三人动作麻利地蒙好面，互相对视一眼，身形一展，便如夜枭般轻盈地翻过高墙，悄无声息地落入院内。
墙外顿时只剩下萧秋水和纪明珠大眼瞪小眼。
纪明珠挑眉，用气音缓缓道：
“怎么？需要我帮你……扔进去吗？”
她作势要抬手。
萧秋水吓得连忙摇头，也压低声音：
“别别别！我、我趴房顶上看看就好！唐柔他们能应付！”
他可没信心能像那三人一样潇洒地飞进去还不发出动静。
两人费了点劲，找了个屋顶上隐蔽的角落趴好。
刚藏好身形，就见下方院子里已然趴伏着不少黑影，显然唐柔他们已和钱庄的护卫交上了手，兵刃碰撞声和闷哼声隐约传来。
纪明珠这才想起，对于身边这个从现代和平社会穿来的宅男而言，这恐怕是第一次直面江湖最血腥残酷的一面，真实的搏杀与死亡。
她侧过头，果然看见萧秋水身体绷得死紧，呼吸都屏住了，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喂。”
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冷静。
“既然来了这里，杀人或者被杀，都是免不了的。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甚至杀你的朋友家人。想开点，别自己闷着钻牛角尖。”
萧秋水身体微微一震，缓缓点了点头，目光仍有些发直地盯着下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极其复杂地转过头，看向身边这个看似娇气却出手果决的姑娘，声音干涩地问：
“……小明，你……杀过人吗？”
纪明珠闻言，甚至连眼神都没变一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杀过啊。”
对于纪明珠来说，她只是不想沾上血而已，她不是不敢杀人，衣摆沾上血很难擦掉的，而且她的衣服都是手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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