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响起宋映梨带着点急切和耍赖的声音:
“叶哥哥,说好了哦!你不能趁我睡着偷偷离开!我……我怕黑的!”
她的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
叶鼎之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下光线,能隐约看到床上那个蜷缩起来的小小身影。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在那方地铺上躺下,拉过被子盖好,然后才低声回应,语气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睡吧。”
短暂的停顿后,他又补充了三个字,在黑暗中清晰地传入宋映梨耳中:
“我在呢。”
宋映梨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在床榻上翻了个身,面朝着叶鼎之所在的方向,慢慢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宁静的夜色里。
……
第二天清晨,宋映梨醒来时,发现地铺上空空如也,叶鼎之早已不知去向。
她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叶鼎之照顾她时,偶尔会烤些野味。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去抓条鱼,等叶鼎之回来烤着吃。
说干就干。
她跑到屋后不远的小河边,利索地将裤腿和袖子都撸了起来,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和手臂。
又在岸边寻了根顶端略有分叉、还算结实的树枝,权当鱼叉。
可捞鱼远比她想象中难。
河水清澈,能看到鱼儿游弋,但她每次瞅准机会猛地刺下,不是慢了半拍就是偏了毫厘。
鱼儿总是灵活地从叉尖旁溜走,只溅起一片水花,弄得她脸上、身上都沾了不少湿漉漉的水草和凉丝丝的河水。
几次三番下来,她发现不能只盯着鱼头,那最容易扑空。要看准那摆动的鱼尾,预判它下一步的位置。
临近晌午,叶鼎之回到小院时,远远就瞧见宋映梨蹲在河边,正手忙脚乱地对付着什么。
待他走近,不由得哑然失笑。
只见宋映梨浑身上下湿了大半,衣衫上沾着泥点和水草,发丝也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边。
活像只刚从泥潭里打过滚的、灰头土脸的小狗。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简陋的树杈,叉尖上赫然穿着一条还在奋力摆动尾巴的肥鱼。
一见到他,她立刻扬起沾着水珠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献宝似的举起那战利品:
“叶哥哥!你看!我们中午吃烤鱼吧!”
叶鼎之几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这副狼狈又兴奋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替她拂去粘在鬓边的一根水草,语气里带着不赞同和不易察觉的关切: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想吃鱼跟我说一声便是。”
“如今天气渐凉,河水寒冽,你身子骨单薄,贸然下水容易染上风寒,对你不好。”
宋映梨浑不在意地甩了甩湿漉漉的袖子,笑嘻嘻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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