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忱竹带着闻舟去了弟子宿舍。
忱竹:“好了阿舟,进去睡觉。”
闻舟:“不要,我要和哥哥一起。”闻舟跑过来抱着忱竹的大腿。
幸好闻舟才五岁,不然忱竹都以为是自己把他带弯了,亦或者是说,他本来就是呢?只是还小,没察觉。
忱竹:“哈哈,好好好。对了阿舟,你知道星星是什么样的吗?要不哥哥带你去摘星星,怎么样?”
闻舟:“嗯?怎么样摘星星呢?我从未见过星星哎!好想看看……不过,我听阿娘说星星在好高好高的的天上呢!”
忱竹:“小傻子,哥哥有魔法,你信吗。”
闻舟:“真的吗?我当然信啦!哥哥最厉害了!”
忱竹抱着闻舟上了房顶,暂时将摘星星忘在了一旁,伴着阵阵蝉鸣,闻舟靠在忱竹的肩上。
忱竹:“阿舟。”
闻舟:“怎么了哥哥?”
忱竹:“你别叫我哥哥。”
闻舟顿时委屈极了:“可是……你比我大,我不叫你哥哥我该叫你什么……”
忱竹也有些过意不去,人家就一个五岁小孩,又没有别的意思,要叫就叫吧,自己又不会少块肉。
忱竹:“对不起阿舟,你喊吧,我不说你了。”
闻舟:“所以你刚刚叫我……是怎么了?”闻舟不明所以地从忱竹肩上离开,眨着眼睛看着他。
忱竹:“……我爱你。”
他像是下定决心了般说了出来,说出时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闻舟就一小孩儿,情字怎么写都才学会,他怎么听得懂,只当忱竹突如其来的告白是他对阿娘的爱一般。
闻舟:“哥哥爱我,我也爱哥哥。”
忱竹:“为什么是也呢?难道哥哥不爱你,你就不爱哥哥了?”
闻舟的小脑袋快爆炸了,什么也不也的,自己根本听不懂,什么他不爱我不爱?
闻舟低着头思考了半天,终于消化完忱竹所说的话了。
闻舟:“哥哥爱我,我爱哥哥。”
忱竹:“嗯……。那阿舟,哥哥要是和你分开了呢?”忱竹揉了揉闻舟的脸。
“不要不要,舟儿不能再失去哥哥了,我只有你了。”闻舟似乎当真了,突然过去抱写忱竹的腰,说什么也不放。
忱竹:“好了,我不走,放开吧。”
闻舟:“嗯嗯,哥哥不走,哥哥要一直陪着舟儿,好不好?”
忱竹:“自是当然。”
闻舟突然又不说话了,低着头想着些什么。
闻舟抬起头:“哥哥刚刚是不是说要给阿舟摘星星?”闻舟脸上升起了期待。
“啊……呃这……”忱竹的脸上布满了尴尬。
闻舟看着忱竹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闻舟:“切,我就知道你摘不到!我再也不信你了,坏人!”闻舟双手环绕着放在胸前。
激将法对外人没用,但对忱竹可不一定。(九歌声明:其实不用激将法忱竹也会想办法滴<( ̄3 ̄)>)
忱竹不忍心了:“阿舟,你等我一会,别摔了,我给你摘星星。”他决定了,无论使尽千方百计也要满足这个孩子的心愿。可摘星星很难,但找平替可不难。
忱竹拿着玻璃瓶穿梭在林间,手花花几下就抓了几只会飞的“星星”——萤火虫。
忱竹带着战利品回来,崩了一下就跃上房顶:“阿舟,你看,这是什么?”忱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闻舟:“是星星吗?好美啊!”
忱竹:“呐,给你,小心点拿嗷。”忱竹将手中瓶递了过去。
闻舟小心地打量着“星星”:“真的好美啊,谢谢哥哥!”
忱竹:“不用谢,小傻子。”
闻舟:“哼!看在“星星”的份上,就允许你喊我一下小傻子吧!”
好几月的相处,使这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闻舟曾是困在深海的月,忱竹是坠于泥沼的星。直到潮汐漫过沙丘,碎光跌入裂缝。忱竹打捞了闻舟下沉的孤寂,闻舟缝补了忱竹碎裂的锋芒。
他们都是彼此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