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哇哇,真的有人给我鲜花和收藏唉
爱你们,爱你们
本小姐熬了一晚上,给你们看看我的成果吧
《雪落时,再无归人》
十七岁的冬天,雪下得格外大,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都埋进纯白的寂静里。朱志鑫把半块烤红薯塞进苏新皓手里,指尖相触时,苏新皓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
“暖吗?”朱志鑫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哈出的白气模糊了他棱角初显的侧脸。
苏新皓点点头,小口啃着红薯,甜味混着暖意漫进胃里,却驱不散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怯懦。他比朱志鑫小一岁,性子软,总被人欺负,是朱志鑫像道屏障似的护在他身前,替他挡开所有恶意。
那时候的朱志鑫,是学校里最耀眼的存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身影,晚自习时解出最难数学题的笃定,甚至连皱眉训斥欺负苏新皓的人时,都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张力。而苏新皓,就像绕着他旋转的行星,默默收集着他所有的碎片——他喝剩的半瓶水,他随手丢在桌角的草稿纸,他被阳光晒得微暖的校服外套。
他们的秘密藏在放学后无人的小巷里,藏在天台角落共享的耳机里,藏在朱志鑫一句“别怕,有我”的承诺里。苏新皓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们能挣脱这座小城的束缚,去往更广阔的天地。
变故发生在高三那年的春天。
朱志鑫的父亲生意失败,家里欠下巨额债务,往日围绕在他身边的朋友渐渐散去,连带着他身上那层耀眼的光都黯淡了几分。他开始频繁地逃课,身上偶尔会出现青紫的伤痕,苏新皓每次想问,都被他用“打球撞的”轻轻带过。
苏新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省下饭钱,想塞给朱志鑫,却被对方狠狠推开。“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朱志鑫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的烦躁和疏离,是苏新皓从未见过的。
那天晚上,苏新皓在天台等了很久,雪又开始下了,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抱着朱志鑫的外套,手指冻得发僵,直到教学楼的灯全部熄灭,也没等来那个熟悉的身影。
真正的误会,是从一张照片开始的。
苏新皓在学校的公告栏前,看到有人用图钉固定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朱志鑫和一个陌生的男生站在酒吧门口,朱志鑫搂着对方的肩膀,笑得灿烂,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苏新皓从未见过的放纵和疏离。照片下方用红笔写着一行字:“原来校草好这口,可惜找了个不清不楚的。”
苏新皓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知道朱志鑫最近心情不好,却没想到他会去那种地方,更没想到他身边会出现另一个人。那个男生穿着花哨,眼神轻佻,和干净的朱志鑫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他想起前几天朱志鑫拒绝他时的冷漠,想起他身上的伤痕,想起他越来越晚回家的身影。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滋生:朱志鑫是不是厌倦他了?是不是觉得他太黏人、太碍事了?
他没有去问朱志鑫。骄傲和胆怯像两根绳子,捆住了他的脚步。他开始刻意躲避朱志鑫,在走廊里遇见时立刻低下头,在教室里假装看不见他投来的目光,晚自习时收拾好东西就匆匆离开,避开和他独处的任何可能。
朱志鑫察觉到了他的疏远,几次想找他说话,都被苏新皓冷淡地避开。那天放学,朱志鑫在巷口拦住他,脸色阴沉得可怕:“苏新皓,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没有闹。”苏新皓低着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朱志鑫,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朱志鑫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上前一步,想抓住苏新皓的手腕,却被对方猛地甩开。“为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是因为我最近对你冷淡了?还是因为……”
“因为我看到了。”苏新皓抬起头,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了。朱志鑫,你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可以直接说,不用这样……”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朱志鑫打断了。朱志鑫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冰冷的笑:“苏新皓,你就因为这个?你看到了什么?一张照片?还是别人的闲言碎语?”
“照片是真的!”苏新皓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和他在酒吧门口,笑得那么开心!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朱志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苏新皓泛红的眼睛,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想解释,想告诉苏新皓那个男生是债主的儿子,他是为了让对方宽限几天还款时间才陪他去酒吧的,想告诉苏新皓他身上的伤是被催债的人打的,想告诉苏新皓他所有的冷漠都是怕自己的狼狈被他看到……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更伤人的利刃。“是,我就是烦了。”朱志鑫别过头,不敢看苏新皓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苏新皓,你太天真了,也太黏人了。我和你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前是我骗了你,现在,你该醒了。”
苏新皓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看着朱志鑫决绝的侧脸,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挺直的脊梁像是从未有过的坚硬。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就凝固了。
那天之后,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高考结束,朱志鑫去了南方的城市,苏新皓则留在了本地的大学。他们没有告别,没有联系,像是两条相交过的直线,一旦分开,就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延伸,再也没有交汇的可能。
大学四年,苏新皓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他不再是那个怯懦的少年,他成绩优异,性格沉稳,身边有不少示好的人,可他心里的那个位置,始终空着。他偶尔会从老同学那里听到朱志鑫的消息,说他在南方混得不错,开了自己的公司,身边也有了稳定的伴侣。每次听到这些,苏新皓都会沉默很久,然后笑着说:“挺好的。”
只是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他还是会想起那个塞给他烤红薯的少年,想起天台上共享的耳机,想起那句“别怕,有我”。心口的伤疤,无论过了多久,一碰还是会疼。
毕业后,苏新皓成了一名医生。他每天穿着白大褂,穿梭在病房之间,冷静、专业,仿佛早已将过去的一切都封存起来。
直到七年后的一个冬天,他接到了一个紧急手术。病人遭遇了严重的车祸,送到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当苏新皓看到手术台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手里的手术刀差点掉在地上。
是朱志鑫。
他比年少时成熟了许多,轮廓更加硬朗,却也添了几分沧桑。脸上和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呼吸微弱,生命体征正在一点点流逝。
手术做了整整六个小时。苏新皓站在手术台前,双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脏早已乱成一团。他看着朱志鑫苍白的脸,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脑海里反复闪现的,是十七岁那年冬天,他瑟缩着接过烤红薯的画面。
手术很成功,但朱志鑫还没有脱离危险,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苏新皓每天都会去看他,隔着玻璃窗,静静地站一会儿。他看到朱志鑫的家人来了,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守在床边,眼神里满是担忧。他听说,那个女人是朱志鑫的未婚妻。
原来,他真的过得很好。苏新皓想,心里泛起一阵苦涩的自嘲。
半个月后,朱志鑫醒了。
苏新皓作为主治医生,去病房查房。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朱先生,感觉怎么样?”
朱志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先是茫然,随即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认出了他。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苏……新皓?”
苏新皓的心脏猛地一跳,脸上却依旧维持着职业化的冷静:“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苏新皓。请配合检查。”
他避开了朱志鑫探究的目光,仔细检查着各项仪器的数据,动作规范,语气平淡,仿佛他们之间真的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朱志鑫看着他,眼神复杂。他能感觉到苏新皓的疏离,那种刻意保持距离的态度,和七年前巷口的那个少年如出一辙。
“当年的事……”朱志鑫艰难地开口,“你就那么不想听我解释吗?”
苏新皓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手里的工作,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朱先生,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过不去。”朱志鑫的声音带着一丝执拗,“那个男生,是债主的儿子,我是为了家里的事才……”
“朱先生,”苏新皓打断他,抬起头,口罩上方的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些都不重要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他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脚步快得像是在逃离。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
重要的。怎么会不重要。
这些年,他无数次在心里设想过朱志鑫的解释,每一个版本都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可当真相真的摆在面前时,他却发现自己早已没有力气去回应了。七年的时间,足以让伤口结痂,也足以让曾经炽热的感情变得冰冷。
朱志鑫的身体渐渐好转,他开始频繁地找苏新皓。有时是问病情,有时是找借口聊几句,苏新皓始终保持着礼貌而疏远的态度。
他看到朱志鑫的未婚妻来照顾他,那个女人温柔大方,看向朱志鑫的眼神里满是爱意。他听说他们快要结婚了,朱志鑫的公司也越做越大,生活美满得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
而他自己,也有了稳定的生活,有了一个对他很好的追求者。一切都在朝着正轨发展,仿佛那段年少时的纠葛,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梦。
朱志鑫出院那天,苏新皓正好休息。他没有去送,只是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想起了十七岁的那个冬天。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是我,朱志鑫。”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低沉,“我在医院门口。”
苏新皓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要走了。”朱志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苏新皓,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好,是我太骄傲,太害怕……我对不起你。”
“都过去了。”苏新皓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祝你幸福。”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新皓以为他已经挂了,才听到一声极轻的“再见”。
苏新皓挂了电话,走到窗边,看着朱志鑫的车缓缓驶离,消失在茫茫的风雪中。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
原来,有些错过,就是一生。
雪还在下,像是要把所有的故事都掩埋在这无尽的纯白里。而他和他,终究是没能等到雪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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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文呢,为什么没有对话情节呢?
是因为我是写在备忘录里,然后第2天复制发给你们
所以对话当然是没有的
好了好了,不多说了,本小姐还有5张试卷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