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自上次那个红书包(我跟杨遇给那个小姑娘的代号)来高三这栋楼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我的生活依旧平平淡淡,除了被数学老师批评,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这个题都不会做,你们两个一天怎么听的课,一天来里面竖着,一点效率都没有,还不如雕个木头来里面放着,纯粹是花瓶。”数学老师在课堂上发火。
没错,当事人就是我跟杨遇。被骂的时候,还是有点委屈,毕竟我真的没反应过来还可以这么做,直到手里的草稿纸快被我用笔尖戳得体无完肤,心里的懊悔才熄灭。
我感觉这节课挺漫长的,不是说不想上数学课,只是想喘口气。
终于等到下课。
我怕杨遇难过,急忙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转过身去。
“你不要难过。”
“哎呀,没有没有。又不是没被骂过。”
“也是。而且你想 花瓶是什么?”
“什么?”
“只有长的漂亮的人才是花瓶诶!老师夸我们漂亮呢。”
“噗,有道理,还得是你。”
把杨遇哄好了,接下来……接着做题。埋头去找市统测的试卷。
“张青雅。”
不是吧,还来?
“嗯?咋了?”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夏轶。
“这个是刚才那题的详细解析,老师的方法不容易出错,但是你可能有点接受不了,我这个方法应该会比较适合你,你先看看吧,左边是解题过程,右边是计算过程。你先看,不懂的问我。”夏轶把两张草稿纸推到我面前。
这让我受宠若惊了,不接受的话倒显得我刻意得很。
“好啊,谢谢你。”我微笑接过。
“对了。”我刚低头,夏轶的声音又响起。
“咋?”
“你不是花瓶,你很聪明的。”
“哎呦,我知道,我没有放心上。”
“那你的草稿纸为什么死得这么惨?”
“它……”我一时语塞。“那我现在被你哄好了。”刚说完,我才意识到这句话很尴尬,起码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嗯。知道了。”夏轶快速转过头接着做题。可能他也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吧。
……
后来,我没再过问红书包的事,夏轶也闭口不谈。转眼就到了星期六,该考试了。
周测坏,可乐鸡翅好。
这次的政治答题卡跟语文答题卡一样大。十五分钟做完选择题,根本不敢停笔,赶紧按照开考前我在大题的题干上做的标记答题。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不是吧,我还有国际和法律的题没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又埋头苦写。终于,在交卷的前一秒,也是答满了。放下笔甩甩手,小拇指上的老茧被磨的发红发亮。我不嫌弃,这是我的勋章。
走出考场,小红书包又来了,端着一个什么东西,在门口站着。一看就是等夏轶的。我也识趣地赶紧走开。
“青雅!等等。”
听见有人喊我,我下意识转过头。
“夏轶?怎么了?”
“我跟你一起吃饭吧。”
“啊?那……杨遇怎么办呢?”
“她男朋友来了,你看。”
我顺着夏轶指的方向看去。靠,真的来了,怎么不跟我提前说呢(哭哭)。
我本来想答应他,但是余光瞟到红书包那望穿秋水的模样,突然就不想答应他了。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像被第三者插足,我会选择立马退出,丝毫不会犹豫。倒不是成全,只是有点嫌弃。
“算了吧。我感觉那个小学妹比我更需要你。喏,她已经在那里看你很久了。不过去打个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