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邺王朝,伫立于中原最西端,国土广袤,百姓生活安定富足。这一切的繁荣昌盛,离不开两位关键人物:一位是丞相沈俞,他权势滔天却正直无私,为人谦逊温和且爱民如子;另一位则是手握五十万祁家军的大将军祁念,这位镇国功臣武功卓绝,一生未尝败绩,堪称无敌战神。而在今日的上元佳节,正是祁家被召回京城接受封赏的日子。整个国家欢庆不息,皇帝宣布大赦天下,京都内外灯火璀璨,热闹得不分白天黑夜。
宫宴上,贵胄显贵们谈笑风生,载歌载舞,场面极为热烈。皇帝举杯豪迈地说道:“今日上元佳节,朕与诸位爱卿同乐,不必拘束。”众人齐声回应:“陛下万安,祝我大邺千秋万代!”皇帝听后朗声大笑,此时太监高声传报:“丞相大人到!”话音刚落,沈俞携夫人蒋芸,身后跟着女儿沈清眠,一边向众人行礼问好,一边从容走来。沈清眠今日装扮尤为明艳动人,身着粉色罗裙与碧色长衫,勾勒出纤细婀娜的身姿。额前点缀花钿,妆容精致,真可谓倾国倾城之貌。沈俞夫妇恭敬行礼:“臣沈俞拜见陛下。”皇帝微微点头,温和道:“沈爱卿免礼,快请入座。”
沈清眠沈清眠学着父母的样子娇声道:“臣女沈清眠见过陛下,娘娘。愿陛下与娘娘万福金安。”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皇帝慈祥一笑,招手示意她靠近。沈清眠轻步上前,皇后亲昵地用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你这小机灵鬼,又调皮了吧?”
沈清眠沈清眠倚在皇后的肩头,甜腻地唤道:“姑母~这几日没见,眠眠可想死您啦!”
“哦?”皇后假装嗔怪道,“是想我,还是惦记我殿里的桃花酥?”
沈清眠沈清眠绽开灿烂的笑容,俏皮道:“当然是想您啦!”
话音未落,她已溜到皇帝身旁。皇帝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感叹道:“转眼间我们家眠眠都这么大了,唉,今年都十四岁了,还记得当年抱在怀里时的模样……”皇帝和皇后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才让沈清眠回到座位上。
刚坐下不久,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凑了过来。那是一位娇小的少女,皮肤白皙,脸颊粉嫩,一双灵动闪亮的大眼睛扑扇扑扇,与沈清眠的绝世美貌不同,她更显清新秀丽,可爱至极,身穿淡粉色纱裙,宛如误入凡间的桃花仙子。
苏栀少女一把抱住沈清眠,埋怨道:“眠眠,你可算来了!前几日娘非留我在家里温书,害得我们好几天没见,真是度日如年啊!还有那《女训》《论语》,简直不是人背的,这几天可把我苦死了!”
沈清眠沈清眠捏了捏少女的小脸,故作严肃道:“我怎么没看出你哪儿受罪了?先别提这些了,有件重要的事得告诉你。我听父亲说,陛下打算在宫中开设司学堂,让所有适龄的世家小姐和太子及其他皇子一起读书。简单来说,就是充当太子的伴读。”
苏栀少女咬了一口糕点,嘟囔道:“太子的伴读?听起来倒是桩美差,你也知道太子为人谦逊好相处,要是玩耍倒没什么问题,可偏偏是读书!”说完还气呼呼地踢了一脚白玉檀木桌。
沈清眠沈清眠提醒道:“所以才提前告诉你,让你做好准备。这几日早点睡觉,千万别在课堂上打瞌睡。那些宫里请来的讲师,不是大学士就是太师太傅,满腹经纶却脾性古怪,若得罪了他们,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苏栀少女悲戚道:“呜呜呜,到时候记得帮我收尸!”
沈清眠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太监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镇国大将军到!”
话音落下,祁念便带着家人走入殿内。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他们一行人,沈清眠也不例外。当她暗自赞叹祁念虽年岁已高但英姿依旧、祁夫人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时,另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位少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如墨染般浓密,虽然脸上仍带着几分稚气,却难掩五官立体分明,散发着内敛的俊美。沈清眠看着这张帅气的脸愣神片刻,才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这时,祁家众人已行礼落座。
苏栀少女见状问道:“这家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沈清眠沈清眠摇了摇头,含糊道:“没什么特别的。”
苏栀少女皱眉追问:“那你为何一直盯着人家看?”
沈清眠沈清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道:“那边那个小公子长得真俊俏,一时间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说完还害羞地红了脸。
苏栀少女嗤了一声,笃定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呢!等着,我去打听打听。”
沈清眠沈清眠抬了抬手又放下,嘀咕道:“什么呀,这还需要打听?肯定是祁家人。”
此时少女早已不知跑去了哪里,过了许久才匆匆返回。
苏栀她一口气灌下几口茶,砸吧着嘴说道:“我花了三两金子找户部侍郎的儿子打听到了,那位小公子是祁大将军的独子祁炢,今年十四岁,是个少年英雄。就在今年上半年,他独自领兵剿灭了二十多个山匪据点,有勇有谋、爱憎分明,文武双全!”
沈清眠沈清眠双眼晶亮,兴奋地说道:“原来是这样一位国家栋梁,我必须去认识一下才行。你说对不对,栀栀?”
苏栀少女无奈翻了个白眼,敷衍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沈清眠沈清眠激动地站起身:“那还等什么,走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径直跑到了祁炢面前。此时祁炢正安静地坐在位置上,认真聆听长辈们的谈话。沈清眠的突然出现显然出乎众人的意料。
在周围人惊疑的目光中,沈清眠自顾自地坐在了祁炢身旁的空位上。
沈清眠她微笑道:“早闻祁小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祁炢祁炢愣了一下,礼貌地回应道:“多谢沈小姐夸奖。”
沈清眠沈清眠惊讶地睁大眼睛:“你认识我?”
祁炢祁炢平静道:“曾听家父家母提起过。”
听到这里,沈清眠更加放开了话题,东一句西一句地攀谈起来。不知聊了多久,祁炢终于忍无可忍,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块杏仁糕塞进了沈清眠的嘴里。沈清眠下意识吞下,柔润的唇不经意间划过祁炢的指尖。祁炢的脸瞬间泛起红晕,此时蒋芸走了过来,与祁家夫妇寒暄几句后,将沈清眠带走,原来宴会即将结束,特地来接女儿回家。
一路上,沈清眠满脑子都是祁炢的身影,就连夜晚入睡时,也梦见了他。他们的故事,从此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