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神识来到了大陆的此地。
战火焚天,漫天血雨。
砰!!!
城墙爆裂,一名单骑的白甲男子,破出城墙杀出,怀中抱着一孩童。白甲被鲜血覆盖,乌黑的长发都被血色染透。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毅,手中的玄黑龙枪沾满干涸的鲜血,胯下的白色战马隐隐生出龙鳞。血雾弥漫,他驱策着战马稳步向前,而前方是北恒神国的百万雄兵。
此时高塔上的望兵:“将军,敌至。”北恒神国军阵内,一着黑金长袍者自军帐中徐步而出。
“江天将军,还不出手吗?”一名白衣使者从军士中走出,身材高挑,白色的蒙面斗篷中透出的微微白发如同冬日的风雪。
江天把玩了一下手中的佩剑道:“抬我甲来。”
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威严。
九名士兵,稳稳地抬着大小各异的箱子走来,中间那只黑金箱子,需四名军士合力抬来。六个箱子被轻轻放置在地上,发出低沉的闷响,连土地都微微下陷了几分。
“给天将军上甲。”白衣使者说完,便化为白色花瓣飘走。
六个箱子缓缓开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骤然袭来,这套黑金战甲之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右臂甲处,更是溅满了金黄的血污。
六甲在九名士兵的协助下,稳稳地套在了江天身上,其重量足有千斤之巨。然而,江天却恍若未觉,他活动了几下身躯,稍作适应,双拳猛然相撞,竟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黑金躯甲之上,雕刻精美的过肩龙,发出阵阵低沉的龙吟。伴随着黑金战甲的紧密贴合,战甲上尚未干涸的鲜血化为血雾,缓缓散去。
江天缓缓开口:“传下去,大军退后三里,驻足吾他武斗。”
面前的几位军士连忙出应。
一段时辰后,战鼓响起,退后的大军如同潮水,潮水之中现出一个身长九尺的黑金身影站立在那里,手中的血色长枪,刻印着黑色蛟龙,强大的灵力在周身涌动,一遍遍映着一道黑色虚影。
白甲之将单骑来到了阵前,与江天对峙,他只是看了江天一眼,眼神变得坚毅,踏足下马,他扯下被鲜血浸染的白色披风,将怀中的孩童绑在了胸前。
硝烟弥漫,黄昏苍天。两者的双枪碰撞在一起,每一击大地都在颤动,黑金色的身影与白色流光碰撞在一起,枪出如龙,龙吟回响,连战三天三夜,煌煌诸天之下,堪比神之武斗。
接连的持续争斗,白甲之将,开始落于下风,但他脑海一道声音响起。
“附身于你,杀出此地,为此孩童生路,可否?”
这道声音肃严而又平静,白甲之将此时被江澄接连刺中三枪,已无力争斗。
“江赵,身为兄弟,我不能杀你,可否拜入我的军中做我的郎将啊?”
江天拉开身位,双指抚摸着枪尖的鲜血,声音三分戏谑,两分挑衅,五分敬畏。他的双眸再次转向江赵。
江赵满身鲜血,单膝跪地,手中的玄黑龙枪插入土地支撑着透支的身躯,他紧咬牙关,心中满是不甘。
“你赢不了他,怀中的孩童,做出你的选择吧。”脑海中声音再次响起。
江赵听到自己身上的孩童,心一横,做出了他的选择。
“我!愿!意!!”撕裂肺腑的声音,回荡在此处战场。
“这是被打傻了吧?”北恒神国军正中,众将士看着无缘无故吐出几字的江赵。
“管他呢,他不死这我都不信。”
“也对呀。
“果然还是天将军神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