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斜斜穿透阶梯教室的百叶窗,在夏栀摊开的《高等数学》课本上投下交错的光影。教授在讲台上推导着洛必达法则,粉笔灰簌簌落在她昨晚熬夜修改的省赛草稿上。她强撑着困意做笔记,钢笔却突然顿住——邻座传来的草稿纸上,裴冽用微积分符号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猫,旁边还写着“奖励熬夜的笨蛋”。
夏栀刚咬住嘴角的笑意,教授的声音突然响起:“夏栀同学,上来解这道题。”她慌乱起身时,裴冽轻轻按住她的笔记本,在洛必达法则公式旁飞速写下关键步骤。粉笔触碰到黑板的瞬间,夏栀余光瞥见台下裴冽托腮望着她,镜片后的目光比公式还要炽热。
下课时林砚秋挤过来,举着手机咋呼:“陈教授转发了我们的模型!还说......”他的声音突然变成气音,“说要亲自指导!”夏栀惊喜转头,却撞进裴冽含笑的眼眸。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在喧闹的课间划出一道隐秘的电流。
午休时分,三人挤在图书馆角落讨论修改方案。裴冽的手臂撑在夏栀身后的书架上,将她半圈在怀中。他垂眸讲解流体力学公式时,睫毛扫过她发烫的脸颊:“这里要引入伯努利方程......”话音未落,林砚秋突然举起平板:“你们看!网友把我们的模型做成了动画!”
夏栀转头时,裴冽的唇几乎擦过她的嘴角。两人都僵在原地,图书馆的空调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林砚秋毫无察觉地继续滑动屏幕:“这个点赞数......”直到他终于抬头,看着裴冽泛红的耳尖和夏栀慌乱翻开的书,突然爆笑出声:“我是不是该申请个‘闪光弹受害者’勋章?”
暮色漫进建模社时,夏栀正对着新的3D模型发愁。裴冽从身后覆上她的手,带着薄茧的指尖引导她调整参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别急,就像......”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就像解我们之间的方程。”夏栀转身时,裴冽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带着咖啡与薄荷混合的气息。
窗外飘来吉他社练习的《卡农》旋律,裴冽将她轻轻按在桌前,掌心贴着她后颈的弧度。这个吻比昨夜更加肆意,带着攻克难题般的执着。直到楼下传来宿管阿姨的催促声,裴冽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拇指擦过她泛着水光的嘴唇:“明天早课,我给你带樱花麻薯。”
月光爬上宿舍楼的台阶时,夏栀摸着发烫的嘴唇回房间。手机震动,裴冽发来消息,附带一张截图——他在数学论坛提问:“如何用傅里叶变换证明,我对@夏栀 的喜欢是周期为∞的函数?”底下跟帖早已炸锅,而她笑着打下回复时,窗外的樱花树正簌簌落着花瓣,像是撒了满世界的心动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