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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哲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看着江望舒常年贴着肌效贴的手腕，那些被他当作“职业选手常态”的细节，此刻全成了扎眼的刺。
久哲“要去多久？”
他拿起那份申请，指尖有些发颤。
江望舒“不确定。”
江望舒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羽毛。
江望舒“去国外做系统治疗，医生说要看恢复情况...可能几个月，也可能...一年。”
久哲沉默了。
他执教这么多年，见过太多选手因伤病折戟，可江望舒不一样。
她是他亲手从青训营带出来的，是队伍最锋利的矛，是能在绝境里撕开缺口的希望。
久哲“可惜了...”
他终是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
久哲“正该是你大放异彩的时候。”
你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可想笑却没笑出来。
拿起桌上的申请，轻轻推回给久哲。
江望舒“所以才请休假，不是退役。”
久哲接过申请，在审批栏签下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久哲“去吧。”
他把签好的申请递回去，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久哲“好好治，别的不用想。”
你接过申请，指尖碰到纸张时微微发颤。
最后站起身，对着久哲深深鞠了一躬。
江望舒“我会尽快回来。”
你抬起头，眼底有微光闪动。
江望舒“希望到时候...您还能用得上我。”
...
走廊里，你握着那张申请，脚步很慢，却一步没停。
那句“尽快回来”，是说给久哲听，也更像是说给那个还在赛场上燃烧着的自己听。
宿舍的行李箱已经收得半满，江望舒坐在床沿，指尖反复划过手机屏幕上严浩翔的名字。
最新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他发来的表情包，配文
严浩翔“怎么偷偷走了，那你现在到家了吗？等你休赛期出来玩，我订了那家你爱吃的日料”。
...
你咬咬牙，终究是按灭了屏幕。
收拾到最后，从抽屉深处翻出个旧相框。
照片里是几年前的练习室，她穿着宽大的队服，严浩翔来找你玩，举着相机凑在身边，两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指尖轻轻拂过照片边缘，然后把相框塞进了行李箱最底层。
出发去机场那天，天还没亮。
你拖着行李箱走出宿舍楼，凌晨的风带着凉意，吹得你裹紧了外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下，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
严浩翔“醒了吗？看今早的体育新闻没，你们队夺冠的报道都上热搜了！”
你站在路边等车，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输入框里打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个。
江望舒“刚醒，看到了”。
出租车驶离基地时，她回头望了一眼。
训练楼的灯还暗着，那这个城市有最热血的青春，有凌晨五点的训练室，有赢下比赛时震耳欲聋的欢呼，还有...那些不能说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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