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晨曦,以一种极其温柔的方式,渗进了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在套房深色的地毯上投下一条朦胧的光带,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无声起舞。
时茉在一种极度满足和安心中缓缓醒来,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却先感知到那规律的、沉稳的心跳。
她微微动了动,发现腰间正被一条结实的手臂牢牢圈着,后背紧贴着一片温热的胸膛,抱得好紧。
似乎是察觉到她醒来,他又用了些力,连着隐隐苏醒的下半身,都贴了上来。
腰腹间的酸胀感还未退去,时茉心下一惊,睡意被彻底赶跑,她悄悄地往前挪,还没动个几寸,就被彻底揽了回去。
张凌赫“去哪儿?”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想要离开,张凌赫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下意识地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更紧密地嵌进自己怀里,脸颊在她头顶的发丝间蹭了蹭,像一只贪恋温暖的大猫。
时茉“不去哪儿。”
时茉忍不住弯起了嘴角,猫儿眼里漾满了温柔的笑意。她没有再动,任由他抱着,重新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只属于清晨的静谧与依恋。
窗外的上海正逐渐苏醒,车流的嗡鸣声隐隐传来,但在这个房间里,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流淌得缓慢而黏稠。
再醒来时,时茉脸下枕着块垒分明的腹肌,未充血时柔软且富有弹性,她贪得喜欢,闭着眼睛摸了好一会儿。
已经清醒的男人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背,笑着看她毫不手软地吃着自己豆腐。
张凌赫“什么时候醒的?”
他声音带着亲昵的笑意,指尖挠了挠她柔软的脸颊。
她被弄得痒了,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声音娇软。
时茉“本来比你早醒的。”
张凌赫“后来又睡回去了?”
时茉“当然,这么好睡的天气,这么好睡的床,这么好睡的人。”
时茉边说边往上爬,话音落下,人也已经趴到了他肩头,柔软的唇落在他的额角,说。
时茉“你呢?昨晚睡得好吗?”
张凌赫“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能睡得很好。”
晨光中,他们交换着清浅的呼吸和无声的爱意。
腻歪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时茉裹着睡袍去洗漱,张凌赫则走到落地窗前,厚重的电动窗帘缓缓拉开。
冬日清洌却明媚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照亮了整个房间。远处,黄浦江在晨光下波光粼粼,外滩的建筑群清晰可见,昨夜的璀璨灯火已归于日常的繁忙。
张凌赫“天气不错。”
张凌赫伸展了一下身体,挺拔的身姿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他回头看向从浴室出来的时茉,阳光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张凌赫“我点了餐,吃完饭后我们得赶航班回北京。”
时茉“昂,我知道的。”
时茉“分开走。”
眼下快到机场,时茉拉住张凌赫的胳膊,男人轻轻地拧了眉,说。
张凌赫“你一个人,没带助理,我不放心。”
时茉“不用担心,你接机的粉丝太多,我们两个一起出现怕是会造成不小的风波。到时候人一多,更难应付,分开走,老罗和柳柳都能省心些。”
时茉轻声哄着靠着椅背不愿意的张凌赫,说。
时茉“别苦着一张脸嘛,你说说我说得对不对?”
张凌赫“你说得对,但我还是不放心,让柳柳和你一起。”
张凌赫垂下头,额头抵着她的,说。
张凌赫“别拒绝我了。”
时茉“不行,柳柳常跟着你露脸,跟着我不就明摆着咱俩有一腿吗?”
时茉“我自己走。”
时茉态度坚决,眸色认真。纤瘦的手抚上男人的脸颊,声音清软,似是哄着他。
时茉“别担心,我保证我能够比你更早地到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