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浑身发软,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来。落地窗外是杨家精心打理的花园,晨露在牡丹花瓣上滚动,像极了昨夜他吻过我锁骨时留下的痕迹。
"杨博文..."我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声音比想象中还要软,"不是说要去见叔叔阿姨?"
他翻身压住我,晨光给他锋利的轮廓镀了层金边。我这才注意到他早就穿戴整齐,深灰色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偏偏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禁欲里透着几分危险的放纵。
"叫爸妈。"他低头咬我耳垂,温热的呼吸钻进耳蜗,"昨晚不是挺会叫的?"
我抬脚要踹他,却被他扣住脚踝拖到身下。真丝睡裙卷到腿根,他指腹摩挲着内侧细嫩的皮肤,突然低头在那片泛红的吻痕上又吮了一口。
"你!"我揪住他头发,却被他趁机撬开指缝十指相扣按在枕头上。这个姿势让我彻底暴露在他视线里,连脚趾都羞耻地蜷起来。
他欣赏够了我脸红的样子,才慢条斯理地放开:"十点出发,我给你准备了新衣服。"指尖划过我锁骨处的红痕,"嗯....遮不住的地方...我很抱歉,其实道歉也没用,反正怎么样我都得把你亲的离不开我,甚至天天想让我亲你。"
最后四个字分明带着餍足的笑意。
——
衣帽间里挂着三套搭配好的衣裙。我手指刚碰到那件墨绿色旗袍,身后就贴上来一具温热躯体。杨博文的下巴抵在我发顶,手臂越过我取下那件旗袍:"我妈特意请苏绣大师改的。"
真丝面料滑过皮肤时,他从首饰盒里取出个翡翠镯子。水头极好的帝王绿,在晨光里泛着幽深的光泽。
"奶奶的嫁妆。"他握着我的手腕推进去,玉镯卡在骨节处时突然低头,舌尖舔过我突起的腕骨,"紧些好,跑不掉。"
我抬眸瞪他,却被他掐着腰按在全身镜前。旗袍开衩处露出昨晚他留下的指痕,在雪肤上格外扎眼。他喉结滚动,手掌突然从开衩处探进去:"穿给长辈看的..."指尖刮过大腿内侧,"这里只有我能看。"
我反手用手肘顶他胸口,被他顺势捉住手腕按在镜面上。冰凉的镜面贴着后背,身前是他滚烫的躯体,冷热交叠间,他含着我的唇瓣呢喃:"口红要重新涂了。"
——
杨家老宅的紫檀木门缓缓打开时,杨母直接越过自己儿子拉住我的手。她今天穿了件暗红色香云纱褂子,腕间一对白玉镯叮咚作响。
"欣欣瘦了。"保养得宜的手抚过我脸颊,转头就瞪杨博文,"是不是你又欺负人?"
杨博文倚在玄关笑,手指不着痕迹地蹭过我后腰。我耳根发烫,突然被他妈接下来的话惊得踉跄——
"儿媳妇第一次正式上门,老杨你躲书房干什么?"
餐厅里摆着整套醴陵釉下五彩瓷,杨父正在开一坛泥封的老酒。琥珀色液体倾入杯中时,他冲我举杯:"二十年的女儿红,当年你和博文满月时埋的。"
杨博文突然在桌下握住我的手。他拇指摩挲着我无名指根,那里还留着昨晚他啃咬的齿痕。我低头抿酒,听见他凑过来压低声音:"现在知道为什么非要今天来了?"
酒液在舌尖泛开醇香时,杨母突然推来个描金漆盒。掀开盖子,里面躺着对翡翠耳坠,正好配我腕间的镯子。
"本来该在订婚宴给的。"杨母说着瞥了眼自己儿子,"有人等不及。"
杨博文面不改色地给我布菜,桌下却用膝盖顶开我双腿。他指尖蘸了酒液,突然在我膝头写起字。醇厚酒香里,我辨认出那是个"夜"字。
"后院温室的玻璃..."他凑到我耳边,呼吸烫得惊人,"昨晚让人换了单向的。"
我手一抖,筷子上的龙井虾仁掉在碟子里。杨父突然咳嗽一声:"博文,带你媳妇去花园醒醒酒。"
——
温室里玫瑰开得正艳。我刚摸到玻璃墙上的水雾,就被杨博文掐着腰抱上花架。他咬开我旗袍领口的盘扣时,远处突然传来佣人脚步声。
"嘘..."他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却掀起裙摆,"知道他们为什么换单向玻璃?"
月光透过玻璃顶洒下来,我在晃动的视野里看见满墙玫瑰。杨博文突然托着我转身,让我看清玻璃上映出的身影——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而我旗袍凌乱地挂在他臂弯。
"看清楚。"他咬着我后颈发狠,"是谁在要你。"
远处传来杨母刻意提高的嗓音:"阿香,去前院把新到的武夷山肉桂收起来。"
杨博文低笑着把我往怀里按:"我妈在给我们清场。"湿润的吻落在蝴蝶骨上,"宝宝,今晚别想睡。"
玻璃墙上的雾气凝结成水珠滚落,像极了我沁出眼角的泪。他舔去那滴咸涩,突然温柔下来:"哭什么?"手指却更过分地往深处探,"不是你要的公开?"
我张口咬他肩膀,尝到血腥味的同时听见他闷哼。下一秒天旋地转,他把我抵在玻璃上,身后是沉甸甸的牡丹花影。
"夏欣欣。"他连名带姓叫我,眼底暗潮汹涌,"这辈子你都得跟我绑死了。"
月光穿过花枝在我们身上投下斑驳光影,恍惚间想起今早那个卡在骨节处的玉镯——原来他早就把答案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