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斜斜切过床尾,我裹着蚕丝被往床中央滚了滚,故意压住杨博文晨袍的衣角。他正站在床边系袖扣,被我这么一扯,铂金袖扣骨碌碌滚到了地毯上。
"夏欣欣。"他俯身撑在我上方,晨袍领口荡下来,露出锁骨上我昨晚咬的牙印,"你是不是皮痒?"
我闭紧眼睛装睡,睫毛却控制不住地轻颤。他低笑一声,带着薄荷牙膏味的呼吸喷在我耳畔:"行,接着装。"
忽然天旋地转,连人带被子被他打横抱起。我惊呼着搂住他脖子,蚕丝被滑落在地,晨起的阳光瞬间洒满全身。他手臂肌肉绷紧,把我往上托了托,我趁机凑到他耳边——
"老公~"
这两个字像带着电光,明显感觉他手臂一僵。我鼻尖蹭着他喉结,故意拖长尾音:"再让我睡五分钟嘛~"
杨博文深吸一口气,把我按在更衣室的玻璃门上。他眸色深得吓人,指尖捏着我后颈:"谁教你的?"
"不喜欢?"我歪头,手指在他胸口画圈,"那以后不叫了..."
"你敢。"他咬住我下唇,手掌顺着睡裙边缘滑进去,却在触碰到大腿时被我的手机铃声打断。
助理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杨总,九点的跨国会议提前到八点半了。"
我得意地冲他眨眨眼,趁他分神从他臂弯里溜走。脚刚沾地就被他拽回去,一条深蓝色领带缠上我手腕。
"晚上再收拾你。"他系领带的动作优雅又色气,末了还用力一扯,把我拽到跟前亲了一口,"叫得很好,以后每天一遍。"
——
厨房里飘着现磨咖啡的香气。我踮脚从橱柜里拿出他最爱的蓝山咖啡豆,故意当着他面把研磨度调到最细——这样冲出来的咖啡会格外浓苦,是杨博文熬夜处理文件时的标配。
"夏欣欣。"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下巴搁在我发顶,"你确定要谋杀亲夫?"
我转身把咖啡粉倒进滤杯,手指蹭到他西裤口袋里的车钥匙:"老公今天送我上班好不好?"
钥匙串啪嗒掉在地上。他扣住我的腰按在料理台上,咖啡粉的香气在我们之间升腾:"再叫一声。"
"不要~"我往后仰,发梢扫过他的手背,"除非..."
"除非什么?"
我勾勾手指,等他凑近时突然把奶油枪对准他领带:"除非你求我。”
杨博文眯起眼睛,这是我熟悉的表情——每次他露出这种神色,接下来不是我在床上哭着想逃,就是被按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深吻。果然,他单手解开领带缠住我手腕,另一只手按下自动咖啡机的启动键。
"杨太太。"水流声掩盖了他低哑的嗓音,"你猜是咖啡先煮好,还是你先哭着求饶?"
我抬腿蹭过他西装裤缝线,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老公舍得吗?"
他喉结狠狠滚动,突然扯开我刚系好的围裙系带。奶油枪掉在地上发出闷响,他俯身时我尝到了他唇间残留的薄荷味。
"杨总?"管家的声音从餐厅传来,"车已经备好了。"
杨博文抵着我额头平复呼吸,指腹抹掉我唇角的奶油:"晚上六点,车库等你。"转身时又恢复那副禁欲精英的模样,只有我知道他后腰衬衫被我抓出的褶皱有多凌乱。
——
午餐是和杨母在花园玻璃房用的。三文鱼沙拉配白葡萄酒,我小口啜饮着杯沿的柠檬片,桌布下的脚尖却悄悄蹭过杨博文的小腿。
他正在听杨母讲慈善晚宴的事,面不改色地夹了块鲑鱼放到我碟子里,同时精准扣住我捣乱的脚踝。
"博文?"杨母突然点名,"李太太问你有没有意向赞助她的芭蕾舞团。"
我趁机用另一只脚勾他膝盖,在他警告地看过来时,歪头用气音喊:"老公怎么了?"
银叉当啷一声掉在骨瓷盘上。杨母疑惑地抬头,只见她儿子耳根泛红,喉结上还留着可疑的红痕。
"抱歉。"杨博文端起冰水一饮而尽,"手滑。"
杨母目光在我俩之间转了转,突然了然地笑了:"年轻人就是火力旺。"她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欣欣啊,明天让厨房给你们炖点清补凉。"
我红着脸低头,桌布下的脚却被杨博文牢牢夹在膝间。他指尖在我脚心不轻不重地划圈,激得我差点跳起来。
"对了。"杨母起身前突然回头,"你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总这么老公老婆地叫着也不像话。"
我一口柠檬水喷出来,杨博文边给我拍背边面不改色地答:"看她什么时候玩够。"
——
车库里的幻影后排,杨博文正用平板审阅合同。我故意挤到他身边,手指卷着他西装第二颗扣子玩:"老公~"
他头也不抬:"嗯?"
"老公老公老公~"我变着调子连喊三声,成功看到他指尖在屏幕上打滑,"你喜欢叠词还是单字?老——公——"
平板被扔到对面座椅上,他一把将我抱到腿上。真皮座椅发出暧昧的吱呀声,他鼻尖蹭过我疯狂跳动的脉搏:"再叫?"
"老公..."我声音已经发软,手指揪住他领带,"这是车上..."
他低笑,按下中控台的隔板按钮:"现在不是了。"
车窗外的紫藤花架飞速后退,我在他灼热的吻里模糊地想——这声"老公"的杀伤力,好像比预估的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