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的水珠还在顺着杨博文的发梢往下滴,他单手解开腕表扔在玄关柜上,金属表盘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杨博文......"我被他抵在墙上,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呼吸不稳,"你身上还湿着......"
他低头,鼻尖蹭过我的耳廓,声音低哑:"那你帮我擦干。"
卧室没开灯,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车灯映亮他的轮廓。杨博文单手扯开领带,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颈,吻得又凶又急。唇齿间还残留着威士忌的醇烈,他的舌尖扫过我的上颚,逼得我仰头喘息。
"今天在宴会上,"他咬住我的下唇,指腹重重碾过腰侧,"那个姓陈的碰你手腕。"
我呼吸一滞,终于知道他今晚为什么这么疯。
"他只是递酒......"
"递酒需要靠那么近?"杨博文冷笑,手指顺着我的脊背下滑,突然用力一托,我整个人悬空被他抱了起来。
"杨博文!"我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
他眸色暗沉,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现在知道抱紧了?"
床垫深陷,他单手撑在我耳侧,另一只手从床头抽屉摸出个小方盒。银色的包装在昏暗里泛着冷光,他咬开边缘,垂眸看我:"自己拆,还是我帮你?"
我耳根发烫,伸手去抢,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急什么?"他低笑,指尖勾着边缘缓缓往下推,"刚才不是还嫌我身上湿?"
我咬唇瞪他,却被他俯身吻住。呼吸交错间,他哑声说:"今晚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湿'。"
凌晨三点十七分,我蜷在凌乱的被单里,指尖都不想动一下。杨博文从背后搂住我,掌心贴在我小腹上轻轻摩挲。
"还疼?"
我闷哼一声,不想理他。
他低笑,突然咬住我的后颈:"下次再让别人碰你——"
"你怎么样?"我扭头瞪他。
他眸色一深,翻身压上来:"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我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杨博文,故意把枕头拽过来压住半边脸,不让他看见我的表情。
床垫微微下陷,他靠过来,温热的胸膛贴在我后背上,手指轻轻拨开我耳边的碎发,低声道:"还生气?"
"哼。"我往床边挪了挪,表示不想理他。
他低笑,手臂一揽,直接把我拖回他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嗓音慵懒又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我错了,行不行?"
"错哪儿了?"我闷声问。
"不该那么凶。"他指尖在我腰上轻轻画圈,声音放软,"不该吃醋吃得那么明显。"
我转过身,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故意板着脸:"还有呢?"
他挑眉,忽然低头吻了吻我的鼻尖:"还有……不该让你哭。"
"杨博文!"我耳根一热,伸手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翻身压住。
"那现在……"他眸色渐深,指腹蹭过我的唇,"怎么哄你才肯消气?"
我抿唇,故意刁难他:"我要吃城西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
他眯了眯眼:"现在凌晨四点。"
"那算了。"我作势要推开他,"反正你也没诚意。"
他忽然扣住我的腰,低头在我耳边低语:"换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勾唇,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我睡衣的第一颗扣子:"我亲自'哄'你,怎么样?"
我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故意把脸撇向窗外,余光却悄悄瞄向正在书桌前处理文件的杨博文。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时不时在纸上签下凌厉的字迹。阳光从落地窗斜斜地落在他侧脸,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
——居然不理我?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把抱枕往沙发上一摔,制造出一点动静。
杨博文头都没抬,钢笔在纸上划出最后一道痕迹,才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件夹,抬眸看我:"怎么了?"
"没怎么。"我撇撇嘴,"反正某些人眼里只有工作。"
他唇角微勾,把钢笔搁在桌上,起身朝我走来。我心跳加快,却还是强撑着不看他,直到他单膝跪在沙发边,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转头和他对视。
"装生气?"他低笑,拇指蹭过我的唇,"想让我哄你?"
被戳穿心思,我耳根发烫,却还是嘴硬:"谁要你哄……"
"好。"他忽然松开我,站起身,语气淡淡,"那我去继续工作了。"
——???
我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他真的转身要走,立刻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杨博文!"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不是不要我哄?"
我气鼓鼓地瞪他,却被他突然弯腰打横抱起来,吓得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既然不是装生气,"他抱着我往书房走,声音低沉,"那就是真的在闹脾气?"
"……"
"那得好好'哄'。"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放到了书桌上。文件被推到一旁,他双手撑在我身侧,俯身逼近,呼吸灼热地喷在我耳边:"这次想怎么哄?嗯?"
我心跳如擂鼓,指尖揪住他的毛衣领口,小声嘟囔:"……你故意的。"
他低笑,鼻尖蹭过我的脸颊:"对,故意的。"
"谁让你总想拿捏我?"
话音未落,他的吻已经落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把我所有的小心思都碾碎在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