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要去香港出差一周。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我这么久。临行前的清晨,我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亲我的额头,睁开眼就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黑色西装衬得身形挺拔,领带却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帮我系。"他俯身,把领带递到我手里。
我跪坐在床上,手指笨拙地穿过丝滑的布料。他垂眸看我,呼吸轻轻扫过我的发顶。
"早点回来。"我小声说,系好领带后忍不住拽住他的衣领,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他眸色一暗,扣住我的后脑加深这个吻,直到手机铃声打断我们。
"杨总,车到了。"助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叹了口气,拇指蹭过我微肿的唇:"每天视频,嗯?"
我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空了一块。
晚上十点,手机准时响起。我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屏幕上出现杨博文的脸。他靠在酒店落地窗前,身后是维多利亚港的夜景,领带已经扯开,锁骨若隐若现。
"在干什么?"他问,声音低哑。
"想你。"我抱着枕头,鼻子发酸。
他轻笑,镜头突然晃动,下一秒,他放大的俊脸占据整个屏幕:"我也想你。"
我们就这样隔着屏幕对视,谁都不舍得挂断。
周予安突然组局,叫我去喝酒。
"杨博文不在,你也不能宅家里发霉啊!"他在电话里嚷嚷。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酒吧灯光昏暗,我刚坐下,就收到杨博文的消息:
在哪儿?
我老实回答:和周予安他们喝酒
三秒后,视频电话打来。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进酒杯里。
"回家。"屏幕里的杨博文脸色阴沉,"现在。"
"我才刚到……"
"夏欣欣。"他眯起眼,"要我飞回去抓你?"
我怂了,乖乖起身告辞。周予安在一旁笑得直拍桌子:"杨博文你他妈至于吗!"
杨博文冷飕飕地瞥他一眼,周予安立刻闭嘴。
我发烧了。
可能是昨晚贪凉没盖被子,早上起来头重脚轻,量体温38.5度。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没力气接。
直到傍晚,门铃疯狂响起。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门,下一秒就被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杨博文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寒意,手掌却烫得吓人,直接贴上我的额头。
"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我靠在他怀里,声音哑得不像话。
他打横抱起我,大步走向卧室:"再不来,某人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
我被他塞进被窝,额头贴上退烧贴,温热的粥递到嘴边。他西装都没换,袖口卷到手肘,小心翼翼地喂我喝粥。
"项目谈完了?"我小声问。
"嗯。"他放下碗,拇指蹭过我的嘴角,"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我鼻子一酸,眼泪突然掉下来。他慌了,手忙脚乱地擦我的眼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杨博文……"我拽住他的领带,把他拉近,"我好想你。"
他呼吸一滞,随即俯身吻住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我回来了,宝宝。"
杨博文把公司搬到了家里。
书房里堆满了文件,他的笔记本电脑就搁在床头柜上,视频会议的声音时不时从耳机里漏出来。我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看他一边听下属汇报,一边用眼神示意我喝药。
"杨总,城东项目的合同需要您过目——"
"发电子版。"他打断对方,伸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先散会。"
屏幕那头的高管们还没反应过来,杨博文已经合上电脑,把温度计塞进我嘴里:"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药效上来后已经退烧,只是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他掀开被子躺进来,手臂一伸把我捞进怀里,手指轻轻梳理我的长发:"睡吧,我在这儿。"
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沉稳有力。我蹭了蹭他的胸口,突然想起什么:"你这样翘班……董事会没意见?"
他低笑,下巴抵在我发顶:"我是老板。"
简单四个字,嚣张得让人无言以对。
门铃响起时,我正被杨博文按着喝第三碗鸡汤。
"谁?"他皱眉,显然不满有人打扰。
监控屏幕里,周予安拎着果篮,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开门!老子来探病!"
五分钟后,周予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神在我和杨博文之间来回扫视:"啧啧,至于吗?就一个感冒,杨少爷连公司都不去了?"
杨博文懒得理他,专心剥橘子,修长的手指撕开白色橘络,然后——递到我嘴边。
我下意识张嘴咬住,舌尖不小心蹭到他指尖。他眸色一暗,拇指顺势擦过我的下唇。
周予安猛地站起来:"行!我走了!"
"不送。"杨博文头也不抬。
周予安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恶狠狠地指着杨博文:"你就是故意的!"
杨博文终于抬眼,唇角微勾:"是又怎样?"
周予安摔门而去的声音震得窗户都在颤。我笑得倒在杨博文肩上,被他趁机吻住。橘子味的吻甜得发腻,他扣住我的后脑加深这个吻,直到我喘不过气才放开。
"病好了?"他哑声问,手掌已经滑进我睡衣下摆。
我红着脸点头,下一秒就被他压进床铺。
"那我们来算算账。"他咬住我耳垂,"不接电话,乱喝酒,还熬夜——"
每说一条,他的吻就落下一处。睡衣纽扣不知何时全散开了,他滚烫的掌心贴上我的腰,惩罚似的轻轻一掐:"知道错了没?"
我浑身发软,只能攀着他的肩膀点头。他满意地吻上来,床头灯被"啪"地关掉。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他在我耳边低语:"这次先饶了你……"
喘息声淹没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