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脸上的笑容如同孩童一般稚嫩,对于森鸥外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瞳孔微微转动,落在角落里看不清的人影身上,随后又重新看向森鸥外。
“作为首领,你的警觉性的确很高。连同后手也有准备。”
森鸥外毕竟小姐您来自国外,随便对一位“旅行者”动手,有失黑手党的风格。
“余晖”走上前。
“那么,不知道你喊我来做客的原因是?”
森鸥外“小姐的异能力很特殊,不知道有没有加入我们的兴趣。”
并非是被人引荐进来,而是作为首领的森鸥外亲自邀请。
“余晖”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一把椅子出现在身后,随后她坐在那把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着一碟小蛋糕。
“可我什么都不缺,而且比起给人工作,我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黑影里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余晖”也不在意,继续和森鸥外交谈着,直到余光中再次看向那片阴影时,那里的人,消失不见。
森鸥外很在意?
“是去找我了吧?”
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的,嗯…不过现在知道了,“余晖”突然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连同那把椅子和还没吃完的蛋糕一起消失。
小别墅内,余晖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人,挣扎了一下,没挣扎掉,又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挣扎掉。
不就是没亲自过去吗?用得着直接来家里抓人?
余晖这么抓着女孩的手腕不放,是一个很失礼的行为。
港黑宰啊…抱歉,但为了防止小姐突然消失,还是抓着比较好。
余晖用一只手扶额,就这么拉着这个人进入厨房。
她拿起小刀,朝着太宰治的手扎去,太宰治立刻反应松开手,眼睁睁看着余晖把小刀插进自己的胳膊上。
神奇的是,没有血流出。
余晖就像是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一样,拔出小刀放在灶台上,随意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
港黑宰你不是人?
余晖不流血就不算是人了吗?
余晖懒得搭理这人,自顾自的走到厨房,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后,里面是和皮肤一个颜色黏土。
她取下一块黏土,塞到伤口处,随后拿出工具包来进行塑形,最后进行凝固,最后的最后,打磨,清洗。
伤口就这么消失了。
港黑宰果然不是人吧。
余晖人偶也算人。
余晖收好东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太宰治意会,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港黑宰不知道另一位小姐在哪?
余晖刚被你的异能力无效化,想见她吗?可以。
打了个响指,卧室的门被打开,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洛丽塔的女孩从里面跑出来。
莹姐姐!
莹直接扑到余晖怀里,那蹭蹭,这蹭蹭,余晖抬起头抚摸着莹的头。
港黑宰你的异能吗?
余晖你觉得是,那就是。
太宰治眯了眯眼,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他记得刚抓住少女手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实体化,掉落在了附近。
想了想,太宰治慢慢凑近余晖,在对方反应过来的前一刻再次抓住她的手。
莹消失了,随后一本空白的书出现在了桌面上。
港黑宰书?
余晖心里mmp,不是…这个横滨里的异能者都是怪物吗?遇到的两个怎么都这么克她?
太宰治松开手,拿起那本书看了看。
港黑宰原来如此啊,余晖小姐的异能力还真是有趣呢,不如把这本书送我如何?
余晖我的异能力为什么要送给你啊?
港黑宰哼~但现在书在我的手上,你想要回去也没办法了吧?
太宰治故意将拿着书的手抬高,余晖伸手去拿,但就是拿不到,另一只手还被他抓着。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啊,性格怎么这么恶劣?真的有人能和他相处的来吗?
余晖神情一冷,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手枪,对准了太宰治的额头。
太宰治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 ,但是又有些疯狂。
港黑宰余晖小姐要开枪吗?那就开吧。
“砰。”
太宰治看着手上的书被子弹贯穿,随后消失。
“砰。”
子弹穿过手掌,钻心的疼痛让太宰治松开了手,受伤的那只手也下垂下来。
余晖立刻远离太宰治,从阳台的窗户翻了出去,远离了这栋别墅。
太宰治看着那只受伤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电话响起,太宰治接起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聊了起来,完全没有在意手上的伤。
山下公园里,余晖坐在躺椅上,安静的看着手中的书,一本完好无损的书。
只要她还活着,书就会一直在,一旦书被夺走,那就必须摧毁。
莹姐姐。
手中的书消散,余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莹,透过她去看她背后的夕阳。
如果当初的她选择让莹杀死自己,那么是否被书指引而来的就是莹了?不对…莹似乎没办法感知它的存在。
余晖你先去玩吧。
莹好~
热闹的公园,只有余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夕阳消散。
代号·水母这两位异能者的异能结晶交由我,如何?
涩泽龙彦你若需要,那就拿走好了。
代号·水母多谢,涩泽龙彦先生,来自“迷失”的一个忠告,太过于聪明是会被更为聪明的人利用的。
涩泽龙彦安静的看着是水母,水母笑了笑,如同泡沫一般,消散在了视野中。
她的异能也很奇怪,在异能力被剥夺的那一刻,红色的结晶体突然融化,挥发在空气中。
莱伊·德克思是“迷失”的成员啊…不知道来欧洲这块地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代号·水母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另外,“迷失”之人的另一位成员,可以被你所利用。
莱伊·德克思嗯?你们首领舍得?
代号·水母死亡是归宿,罪孽无法被洗清,而她的罪孽是人为。
水母将从涩泽龙彦那里得来的两块碎片交由莱伊后,就消散了。
在华夏的某个道观里,红烛飘曳,纸钱在空中飞舞,几个年轻的小道士跑去自己的房间内躲了起来。
一位盖着红盖头的少女缓缓飘出,脚落地的那一刻,身上的丝线显现出来。
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