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口边缘的铁片割破了林野的手掌，他跌落在冰凉的金属地板上。膝盖砸在地面时发出闷响，蓝光从皮肤下透出来，在冷凝管道的阴影里忽明忽暗。环形空间中央悬浮着巨大的全息投影，无数数据流如瀑布倾泻，映得他脸上一片幽蓝。
他踉跄着扶墙站起，掌心贴住墙面感受六边形纹路的震动。那些图案随着他的心跳频率明灭，与皮肤下的蓝光同步闪烁。空气里飘散着烧焦的信息素味道，混着金属冷却液的寒意刺入鼻腔，让他喉头发紧。
脚步声回响在密闭空间里，像是有人在绕着环形墙壁走动。终端屏幕突然亮起，程砚的脸出现在全息投影中。左眼闪过数据流般的蓝光，声音机械而冰冷：“欢迎回家，实验体02号。”
林野的腺体猛然抽搐，一股灼热感从后颈蔓延至胸口。他扯开衣领，咬痕处渗出淡蓝液体，在冷光下折射出晶体光泽。记忆闪回颁奖台上镁光灯炸开的画面，那时两人的信息素诡异地开始交融，粉丝尖叫着“omgae滚出赛车界”。
加密文件自动弹出，画面显示程砚被绑架的画面：白大褂被撕碎，后颈渗出蓝色液体。档案滚动播放手术过程——神经芯片植入、脑电波改造、意识融合测试。最后定格在三年前雨夜，程砚主动申请调度至林野车祸现场的记录。
“所以那场雨……”林野咬紧牙关，指甲抠进掌心。信息素暴起的瞬间震碎地面玻璃残片，蓝色碎屑悬浮在空气中。他盯着屏幕上程砚痛苦的表情，想起同居第一天厨房里煮咖啡的香气。
数据流突然凝聚成模糊轮廓，手术服衣角无风自动。虚拟影像开口时，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不是救你的人。”林野后退撞上冷凝管，低温霜雾喷涌而出。他盯着对方熟悉又陌生的脸：“你早就计划好一切。”
程砚影像抬起右手，空中浮现他们第一次握手的照片：“从你第一次见我就开始了。”林野的信息素失控，蓝光吞没整片区域。数据库警报响起，六边形防护罩开始收缩。记忆闪回深夜急诊室的低声交谈，还有病历本上的批注。
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林野在混乱中抓住芯片备份。皮肤开始透明化，能看到血管里流动的蓝光。终端最后一帧画面显示“唯一适配体：林野”，他心脏骤然抽紧，想起程砚说“你的免疫系统排斥我”。
倒计时还剩30秒时，他咬破舌尖维持清醒，用带血手指在墙面刻下“我会找出真相”。突然听见脚步声逼近，抬头看见通风口跃下的人影。黑色战术靴落地声响如惊雷，雪松香与血腥味在空气中炸开。
林野瞳孔收缩，腺体剧烈跳动。王坤手下举起注射器，针尖泛着诡异的蓝光。他后撤半步，背部撞上冷凝管，霜雾弥漫间仿佛看见程砚站在急诊室门口的身影。
“找到第三文件夹……”芯片里的声音响起时，警报声戛然而止。林野猛地扑向来人，信息素暴起的瞬间将对方掀翻。战斗在密闭空间里爆发，每拳都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
通风管道的嗡鸣逐渐平息，只剩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织。林野掐住对方脖子，指尖渗出蓝液滴在对方脸上。他看见那人瞳孔扩散，身体逐渐失去生机。
倒计时归零时，林野带着芯片冲出通风口。迎面撞上更多持枪人影，雪松香突然浓烈起来。他抬头望向走廊尽头，隐约看见手术服的衣角掠过转角。
“等等！”他踉跄着追上去，透明化症状达到临界点。右手穿过实体金属墙壁的瞬间，腺体剧烈跳动导致信息素紊乱，引发局部能量过载。
记忆闪回颁奖台标记时刻、同居日常、程砚说“你的免疫系统正在排斥我的基因片段”。那些画面交织成网，勒得他喘不过气。前方出现分岔口，左侧通往核心数据库，右侧可能是解药存放处。
林野摸着后颈咬痕，知道继续深入意味着可能永远消失，但能完成程砚遗愿。选择很快变得清晰。他朝着数据库方向爬去，每一步都在空气中留下雪松香的痕迹。
倒计时23:59:59开始跳动，与程砚输入的加密坐标同步闪烁。“现在...轮到我来找你们了。”林野的指甲抠进金属管壁，蓝光顺着指缝渗出。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三年前急诊室那台心电图仪的滴答声重合。
胚胎残肢的碎末还在小腿上冒泡，散发出腐烂的杏仁味。“找到第三文件夹...”程砚的声音从芯片里传来时，通风管道的嗡鸣突然尖锐。林野蜷缩在转角处，掌心玻璃片扎得更深，血珠悬浮在空气中，像一串发光的念珠。
腺体开始抽搐，雪松香弥漫开来，和血腥味混成令人窒息的雾气。他摸到后颈咬痕，那里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记忆闪回颁奖台上程砚咬下去的画面：镁光灯炸开，镜头疯狂闪烁，粉丝尖叫着“Omega滚出赛车界”。
脚步声逼近了。林野将带血的手指伸向隐藏终端，虹膜验证失败时他扯下口罩，用眼尾蹭过感应器。淡蓝液体渗入系统，进度条跳动着加载。屏幕亮起的瞬间，林野看见了监控录像。画面显示程砚驾驶的救护车提前十分钟抵达车祸现场。这不是巧合，是精密计算的结果。
“所以那次不是意外...”他的信息素失控了。蓝光吞没整段管道，六边形纹路开始闪烁，形成通往地下七层的导航图。林野正要起身，听见身后传来呼吸声。转身时只见数据流凝结成模糊轮廓，手术服的衣角掠过转角。
“等等！”他踉跄着追上去，右手穿过金属墙壁的瞬间，腺体剧烈跳动引发能量过载。记忆闪回同居第一天，程砚在厨房煮咖啡的样子，还有他说“你的免疫系统正在排斥我的基因片段”时的眼神。
分岔口出现在眼前。左侧通往核心数据库，右侧可能是解药存放处。倒计时23:59:59开始跳动，与加密坐标同步闪烁。林野摸着后颈咬痕，朝着数据库方向爬去。每一步都在空气中留下雪松香的痕迹，那是程砚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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