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休沐,你们都待在我这里做什么?”
魏劭看着院子中央支起的架子,魏枭几人抬着一只野猪,磨刀霍霍,中途还让丫鬟送来调料,摆在手边。
公孙羊摇着羽扇,乐呵呵探首指导。
魏劭把送过来的书信扔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又是劝他成家的折子。
字里行间无不是在劝说他老大不小,该给魏家添人了。
甚至搬出父兄来,说他们若是在天有灵必定希望魏家能够人口旺盛。
言辞恳切,魏劭如果不是见过那些人丑恶嘴脸,怕是要感动一塌涂地。
“又是让主公选妃?”
魏劭抬头看了一眼,公孙羊摇着羽扇踱步过来,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折子,看了一眼,心下了然。
“要我说,主公确实到年龄了。虽然说先成家后立业,但有时换换顺序也没什么。”
“先生想说什么?”
魏劭从公孙羊的话语里琢磨到一丝不同寻常,放作往日他只会一笑了之,并不会像现在劝说。
“主公,可有喜欢的女子?”
魏劭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一道艳丽的身影,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刚要否认,就对上公孙羊洞察一切的眼神。
“我与她不可能。”
魏劭摩挲着手指,避开公孙羊探究的视线,拿起桌上的书信看了起来。
“谁?什么不可能?”
魏渠端着野猪肉放在桌上,好奇的问。院子里只有几人,但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他并没有听太清楚,只隐约捕捉到喜欢的女子。
“喜欢的女子。”
魏朵蹿出来替魏劭回答。
“你有喜欢的女子了?谁啊?咱们要有女君啦?”魏渠瞬间来了兴致,一脸八卦的连忙追问。
魏劭瞪了一眼多嘴的魏朵,背过身去,他能告诉他们?
身后几人把所有能想到的姑娘猜了个遍。
一直默默听着的魏梁想了想,忽然像是失了魂一般,手中的肉落在盘子里。
“该不会是玉楼夫人吧!”
空气突然安静。
“不能吧?”魏渠嘴巴微张,怔愣许久,喃喃地说。
玉楼夫人和巍国主君。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魏渠勾住魏梁的脖子,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别胡说,影响玉楼夫人清誉。”
“我没胡说,我看见了!”
魏梁挣扎的推开魏渠,此话一出,几人又是一怔,就连专心烤着肉的魏枭都抬起头看向他。
他被盯的不自在,以为他们还是不信,挠了挠头,“就前几日玉楼夫人来找主公,收拾完你们都走了。我送完苏家少主,一回头就看见主公和玉楼夫人两人倚在窗边,主公那嘴角都快扯到耳根,两人……”
魏梁声音越来越低,在魏劭的灼热的视线下直至消失,手却没闲着,伸出两个指头紧紧地靠在一起。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魏劭恼羞成怒,手中的信狠狠扔向魏梁,魏梁稳稳接在怀里。
他犹嫌不够,就要去找趁手的东西,一转头就和院中的几人对上视线。
“你们看我干什么!”
“梁儿,我相信你。”魏渠拍了拍魏梁的肩膀。
其余几人也跟着应和。
“相信什么,你就相信。我和她清清白白。”魏劭无力地呐喊。
“其实主公那日我也瞧见了。”
公孙羊惊天一语,震得魏劭僵硬一瞬。
无力地张了张嘴,还没想到解释的话,魏渠开口调侃,“主公,我们相信你和玉楼夫人是清白的。但你对玉楼夫人的心思可能不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