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知道自己已经败了。
陈滂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的叫骂,嘴里吐出最恶毒的话。
玲珑掏掏耳朵,反手一剑刺向陈滂的大腿,难听的声音被痛呼掩盖。
“叔父不是不信吗?我给你一个验证的机会。”
陈滂死死地盯着玲珑,嘴已经被他咬破,鲜血直流。
玲珑没打算得到他的同意,“如果我不是,我自会将边州主人的位子给你。”
话落,果然见陈滂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如何做?”
没想到他真会信,众人心里想到,在场的谁看不出玲珑只是最后再找个乐子,但现在的情况,无人敢出声嘲讽。
玲珑视线落到躺在地上传位书,正是陈滂之前拿着的一份。
她拿过递给陈滂,“放到夫君的灵位前,若是得位不正,天自会降下惩罚。”
陈滂不知道玲珑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整个院子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人手布置的,完成后,上上下下他又让人检查好几遍,不可能有什么差子。
眼睛不自觉地瞟向门外,空余一声。
陈滂思索片刻,握住传位书,一瘸一拐地走向棺木。
看着漆黑的棺木,陈滂缓慢地将传位书放在堂前,心也随着动作提到嗓子眼,无意识地屏住呼吸,直到书简落下,无事发生。
他才哼哼一声,好似在说玲珑装神弄鬼。
转过身,讽刺的看向玲珑,不等他开口,忽然狂风大作,黑云密布,吹的衣服簌簌作响。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吓破了胆。
顶着风想要睁开眼,轰隆一声,眼前闪过一道白芒。
等到适应之后,再次睁开眼,黑云散去,晴空万里,陈滂站着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焦黑。
众人骇然,望向玲珑的眼神中升起敬畏。
“拜见州牧。”
又一声紧接着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声音此起彼伏。
“拜见州牧。”
玲珑一一接受,安排人将他们带出去,随后叫来白石问道:
“如何了?”
白石回答:“顽固分子全部伏诛,其余人都关在地牢里,关不下的安排在郊外,有人守着,老大当心,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
魏俨没想到会再次见到玲珑,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作为陈滂的儿子,玲珑允许他来处理陈滂的后事,他并不愿意,尤其是知道他与自己母亲的过往。
可接到信时,他不自觉地想到玲珑,等他回神,同样的信件已经被自己寄出去。
站在陈滂被雷劈的院子里,那个位置还泛着黑,魏俨负手而立静静地盯着那个位置。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不论如何,陈滂也算是自己的父亲,虽然没有多少的情分,但心里难免有几分怅然。
听到陈滂的死因,他并不相信什么天降惩罚,毕竟引雷虽难却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
“魏郎君现在找证据未免晚了些。”
声音从身后响起,魏俨身体一僵,随后又放松。
“不过是个陌生人,用不着我费功夫。”
言下之意,陈滂死了就死了。
玲珑微微一笑,“魏郎君之后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