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川在边关杀敌,这边平乐公主李蓉也查清了杨氏一案。
武将杨氏在边关与敌军私下互有往来,通敌叛国,致使大夏战败,此案已经查清。
杨氏杨婉乃后宫嫔妃,在朝堂之上控诉帝王无情,甚至欲行刺杀死李蓉,被当场赐死,其父杨烨被收押,杨氏一族满门抄斩,皇帝念其昔日功劳,留其全尸,赐鸩酒。
自此杨氏一案告一段落,边关,自太子李川上阵杀敌之后,捷报频频。
而平乐公主李蓉和裴文宣的婚事也敲定下来,下月初三。
九庐山。
屋子里,秦皎皎拉过心神不宁的妹妹,笑问道:“我们真真这是怎么了?放心,阿姐画了平安符,哥和崔大哥不会有事的。”
秦真真点了点头:“阿姐,我知道的。”
她又问:“难不成你担心的,是太子?”
秦真真道:“阿姐,我没有。”
秦皎皎笑了:“未离家前我与你同长大,你心中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
“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他的身份是太子又如何?阿姐只是想告诉你,不论他有何身份,只要你真心喜欢,而他也不负你的心意,这样就行。其他的,有阿姐呢。”
【纵然皇宫尔虞我诈,如入深渊,我也能保你平安。我倒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前来送死。】
秦真真握住她的手,微微笑着:“阿姐,我知道了。但你知道的,我更向往山野田园。”
看妹妹笑得傻兮兮的,秦皎皎忽然就不放心了,【我还是收回之前的话,我的妹妹看起来就很好骗。哎……】
秦真真眨了眨眼:我才不好骗呢!可聪明了!
平乐公主李蓉和裴文宣成婚那日,秦真真和秦皎皎去了华京秦家。
晚上,和姐姐说了一声后,秦真真去了裴府,果然在那里遇到了李川。
二人去了太子府,李川将边关发生的趣事讲给秦真真,两人相谈甚欢,聊了一晚上,直至天亮。
秦真真回府后,便看见秦皎皎一脸揶揄地朝她挑了挑眉。
“哟~我们秦大小姐,回来啦?”
秦真真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阿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秦皎皎问道,“兄长他们没事吧?”
秦真真:“没事。”
秦皎皎拉着她进屋:“我就说没事。走,聊了一晚上,该补补觉了。醒后我们回九庐山。”
“好!”秦真真听她的话,回屋一躺就睡着了。
见她睡下后,秦皎皎来到院中树下,喝茶赏花。
自回府后,她便发现了一件事,她算不了秦真真几人也就罢了,为何连自家人的也算不出因果。
瞧瞧她祖父额上的黑中带红的光,意味着近日必有血光之灾。
可这范围、缘由她却算不出,看来近日她要多做防备了。
她回府一事除了自家人,无人知晓。她也不出府,因此知道她的人少之又少。
下午,她们便回了九庐山。
没过几日,太子李川找上门。
他在门前转来转去,动静被秦真真察觉,于是她打开门看见了李川。
秦皎皎问:“真真,是谁来了?”
秦真真立马回道:“阿姐,是太子殿下!我问问他!”
“好。”
秦真真走到李川身前,问:“殿下,这么早来九庐山,殿下找我可是有要事?”
李川道:“无事。我本想随意转转,孰料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便想着顺便来看看你。”说罢将手中木盒提起。
院子庭下的秦皎皎心下好笑一声:【随意转转就转到了这里?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秦真真接过木盒有些不解道:“这九庐山距京城骑快马也需要半个时辰,怎可能是顺便为之?还有你这眼下乌青,脚步虚浮的,定是一夜没睡好。说吧,究竟有何要事?”
【妹啊,你平时的机灵劲儿呢!】
李川仍道:“无事。”
见状秦真真有些急了:“难道是我哥在边关出了什么事情?”
李川连忙安抚她:“真的不是,秦小姐!你放心,是我自己的私事。”
秦真真将他请进屋子,见他们进来,秦皎皎给他们泡了茶,然后拿了点心坐在屋子另一侧看书,并承诺保证不会影响到他们。
大致听了李川的讲诉,秦真真想着那首童谣:“凤凰落臼官家院,花开四代盛不衰。殿下忧心的是太子妃征选一事?莫不是挑花了眼?”
秦皎皎深以为然:【没错没错。】
李川微抽嘴角:不是说不听吗……
他想着便有些难过地对秦真真道:“莫要取笑我。”
秦真真道:“我前日收到请帖,道皇后娘娘将于七夕举办宫宴,宴请京中世家新贵未婚女子,怕也是为了此事吧。”
李川似乎有些高兴:“你也会去?”
秦真真却有些不高兴:“皇命难违,我不得不去。只是这并非我的本意。”
李川又不开心了:“宫中红颜薄命不假,但我相信,前路虽艰,但会有一人愿同秦小姐一起,排除艰难万险,荡平荆棘坎坷,如尘世夫妻一般,执手偕老、相濡以沫。”
秦皎皎有些不乐意了:【等等!这是在我面前行哄骗之事?】
秦真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于是道:“你那都是戏文里才有的,现实却是余生漫长、人心窘迫,这宫中女子便如四时之花,此消彼长、常胜常情。焉知此花不会色衰爱驰?焉知那人不会为乱花迷眼?更可况,有的花只愿生活在山野之间,幕天席地,纵意所如。”
“殿下贵为太子,怎能耽于儿女情长?来!让我试试殿下的剑法可有长进?”
二人说着朝秦皎皎示意后,便来到院外河边比武。
二人比过数招,打得十分痛快,最后秦真真赢了。
等结束时,已是日落西山。
李川朗声道:“痛快。”
二人拿了帕子擦脸,秦真真道:“宫宴在即,殿下该回去了。”
李川:“既然秦小姐也要去,不如你我同行?”
秦真真笑了,张开双臂:“我就这样去?”
李川:“的确是我唐突了。姑娘家家的,梳妆打扮的确要精致一些。”随后拿剑告辞。
秦真真叫住他:“殿下!”
“你相信戏文里说的吗?”
“我相信事在人为。”
秦真真莞尔一笑:“好一个事在人为,但愿太子殿下无论将来遇到任何困难,都不要退缩。”
李川道:“君子一诺。”
“时辰不早了,殿下该走了。”
“好,宫里见。”
“宫里见。”
秦真真目送他离开:“你会跟皇宫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