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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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九的北京机场，广播里滚动着航班延误的通知，王楚钦拖着三个鼓鼓囊囊的行李箱，额头上冒了层薄汗。

施诗（站在值机柜台前回头看他，忍不住笑）“你这是把北京特产店搬空了？我家就三口人，吃不完要放坏的。”

王楚钦“那不一样，第一次去你家过年，总不能手手上门吧。里面有给叔叔的茉莉花茶，阿姨的驴打滚，还有小侄子的火箭文具盒，都记着呢。”

施诗“我也买了花茶和美食，帮你买的。”

王楚钦愣了愣，伸手摸了摸那袋东西。

王楚钦“你怎么也买了？？”

施诗“走了，上飞机了”

登机口的广播终于响起，王楚钦拎着那袋特产走在前面，脚步都轻快了些。你看着他的背影笑，这人在赛场上挥拍时虎虎生风，碰着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倒像个得了糖的小孩。

王楚钦“来了”

飞机穿过云层时，你靠着舷窗打盹，梦里全是敦煌的阳光。王楚钦悄悄把你的毯子往上拉了拉，低头看着手里的特产袋。他忽然想起训练馆里王晨策说的话。

王晨策“喜欢一个人，就总怕自己做得不够。”

落地贵阳时，雨丝正斜斜地织着。取行李的转盘旁，你一眼就看见举着纸牌的爸妈。妈妈穿了件红色的羽绒服，袖口还绣着朵腊梅，看见你们就直挥手，爸爸站在旁边，手里攥着把黑伞，伞柄被磨得发亮。

妈妈“钦钦！这里！路上累坏了吧？看这箱子沉的，快让你叔叔来拎。”

王楚钦“没事的阿姨...我自己....”

爸爸“我来我来，你们年轻人细皮嫩肉的，别闪着腰。这里面装的啥？比我年轻时扛的钓鱼工具还沉。”

王楚钦“叔，就是点北京特产，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妈妈“你这孩子，太客气了！第一次来就带这么多东西，跟搬家似的。家里啥都有，人来了就行啊。”

爸爸“肯定是你教唆的，下次不许这样了。”

施诗（被气笑了）“我....我什么时候....好好好”

妈妈“走走走，快回家。外面太冷了”

出机场时，雨下得密了些。爸爸开车，妈妈非要挤在后座，左边攥着你的手，右边拉着王楚钦的胳膊，问东问西。

妈妈“施诗，我跟你说哈.....小侄子知道楚钦要来...可是把自己打球的奖状贴在家里的。”

爸爸“对了，明天年三十，我们去外婆家拜个年。晚上饭店吃饭，已经定好位置了。”

妈妈“之前说初一走，初一早上熏得腊肉香肠，记得带走。”

施诗“知道了爸妈”

车拐进巷口时，雨停了。青石板路被洗得发亮，两旁的老房子屋檐下挂着红灯笼，灯笼穗子上还滴着水。爸爸把车停在院门口，刚打开后备厢，就被邻居张孃孃撞见了。

龙套“哎哟，施诗回来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打球的女婿吧？真精神！带这么多东西，是把北京搬来了？”

施诗“孃孃快进来烤火，我妈熏的香肠熟了，给您留了一大截。”

进了屋，火塘里的柴火烧得噼啪响，铁架上的香肠正往下滴油，落在火里腾起小小的火苗。妈妈把王楚钦带的茯苓饼摆进瓷盘，爸爸已经拆了那罐茉莉花茶，热水一冲，满屋都是清冽的香。

妈妈“钦钦快坐，”（往他手里塞了个烤糍粑）“蘸点黄豆面，暖和。”

王楚钦咬了一口，糯米的甜混着豆香在嘴里散开，烫得直哈气。

妈妈（忽然想起什么，从柜子里翻出个红布包）“钦钦，这是给你的压岁钱，别嫌少。到了阿姨家，你就是孩子，该有的都得有。”

施诗（上下打量着）“什么意思啊？他有我没有？”

妈妈“你从小到大拿了18年的压岁钱，还想怎么滴？”

施诗“那他不也是拿了18年吗？凭什么他有我没有？”

爸爸“你把那18年的压岁钱吐出来，我马上给你包个大的。”

施诗“那算了吧.....不过没关系，他的钱就是我的钱”

妈妈“你还真是不要脸。”

施诗

妈妈“钦钦，阿姨跟你说。施诗要是欺负你，你给我说。我飞都要飞到北京揍她。”

施诗“什么意思啊？？？！”

王楚钦“没有阿姨，施诗对我很好。不过施诗那句话是真的，我的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这是我对她的保障..”

施诗“说这么煽情干嘛？！爸妈我们赶紧吃饭，吃完饭我带大头去逛逛贵阳的。”

爸爸“那钦钦，在这儿坐会儿休息一下。”

王楚钦“我来帮忙吧。”

妈妈“不用，哪儿需要你帮忙呢？你和诗诗坐在这里吃水果吧。”

施诗“好诶！！我的芒果～”

王楚钦（宠溺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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