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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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钟敲过九点时，外婆率先起身收拾碗筷，你跟着要帮忙，被二姨按住肩膀。

龙套“坐着别动，我跟你外婆来就行。”

施诗（往王楚钦手里塞了串车钥匙）“你先送大舅他们回去，顺便把蜂蜜和酱鸭带上。”

王楚钦（尴尬）“啊...我不认识路啊...”

龙套“你这孩子也是，人小王不认路。”

施诗“那行，等我去收拾东西。”

王楚钦“我也一起收”

两人正帮着外婆把最后一摞碗摞进厨房，听见客厅里大舅们再说准备自己走。

施诗“大舅、二姨，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龙套“走吧”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次第亮起，大舅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走两步就往王楚钦怀里塞。

龙套“拿着拿着，这是给你爸妈的。前阵子托人在乡下订的，比城里超市卖的有嚼劲。”

王楚钦刚接过来，二姨又从自家车库拎出个竹筐，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笋干，竹篾缝隙里漏出晒干的艾草香。

龙套“这个是去年秋天晒的，炖肉最香。你妈要是不会做，让诗诗打电话问我。”

你正开后备厢，回头看见王楚钦怀里已经抱满了东西，忍不住笑。

施诗“大舅您这是把年货仓库搬出来了？”

龙套“那可不？小钦第一次带媳妇回家，空着手像什么话？咱们这儿的规矩，得让亲家尝尝鲜。”

王楚钦把东西小心地码进后备厢，动作轻得像在摆弄易碎的瓷器。你看着他弯腰时露出的后颈，想起刚认识时他在训练馆里挥拍的样子，那时总觉得他浑身是刺，没想到面对长辈的热情，会露出这样温顺的模样。

送完大舅二姨往回开时，车里还飘着酱鸭的香气。你侧头看王楚钦，发现他正对着后视镜整理衣领，嘴角还沾着点橘子汁，忍不住伸手替他擦掉。

施诗“刚才吃橘子怎么跟小猫似的？”

王楚钦“紧张的。第一次见这么多亲戚，怕说错话。”

施诗“表现挺好的”

回到外婆家时，小姨正站在楼下等，脚边摆着个藤编篮子，里面装着些用红绳捆好的干货。

龙套“诗诗！这里！”

王楚钦“小姨您这装了什么？沉得像块石头。”

龙套“都是好东西！有晒干的黄花菜，还有我自己腌的萝卜干，配粥吃绝了。你妈要是喜欢，我开春再寄点新的。”

王楚钦“谢谢小姨”

龙套“上来坐会儿，我给你们拿点芝麻糖，路上吃。”

王楚钦想推辞，被你用眼神制止了。两人跟着上了楼，小姨家的防盗门刚打开，一股甜香就涌了出来，客厅茶几上摆着个铁皮盒，里面是切得方方正正的芝麻糖，糖霜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龙套“这个必须拿着。我跟你说，这是老字号的手艺，诗诗从小吃到大的。你可得看紧点，别让她路上全吃光了。”

把最后一批亲戚送回家，车子重新开回外婆家楼下时，后备厢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王楚钦打开车门往里看，笋干压着酱鸭，蜂蜜罐靠着腊鱼，竹筐的缝隙里还露着芝麻糖的包装袋，像个被塞满的聚宝盆。

施诗“这下真成进货了。”

王楚钦“这是福气。我妈要是知道这些都是亲戚们亲手做的，肯定高兴。”

妈妈“诗诗，来了来了。我刚刚和外婆说了两句话”

施诗“没事的，你们喝的多不多？”

爸爸“还好，没那么晕。”

妈妈（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个红布包，往王楚钦手里塞）“拿着，这是大家给你的。”

王楚钦“阿姨，这真不用……”

妈妈“怎么不用？第一次上门，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你大舅二姨他们早早就备好了，刚才吃饭人多不好意思拿出来，特意托我转交给你。”

爸爸“拿着吧小钦，这是长辈的心意。你不收，他们该觉得你见外了。再说以后都是一家人，哪有推来推去的道理。”

你在旁边轻轻拽了拽王楚钦的衣角，朝他眨了眨眼。他这才松了手，红布包被他攥在掌心，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渗进来。

王楚钦“那……谢谢阿姨叔叔，也替我谢谢各位长辈。”

妈妈“这就对了。快上车吧，外面风大。”

车子稳稳地拐进小区，路灯在车窗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爸爸“小钦啊，你们队里年初四就训练？”

王楚钦“嗯，年初四开始合练，准备下个月的比赛。不过队里放了三天假，够来回的。”

爸爸“那也挺辛苦。运动员不容易，平时得多注意身体，别硬撑。”

王楚钦“知道了叔叔，队里有队医盯着呢。到了。”

家门打开的瞬间，暖气扑面而来。客厅的挂钟刚敲过十一点，电视还开着，在安静的屋里投下流动的光影。

窗外的烟花又响起来，这次是大簇的红色，把半边天都染亮了。王楚钦把红包一个个叠好，重新放进红布包里，再塞进自己的行李箱夹层。

王楚钦“等下次来，得给大家带点北京的特产。我妈说稻香村的点心不错，到时候多买点。”

施诗“睡吧，我先回去睡啦～”

王楚钦（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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