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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开门，院子里的情景便落进眼里。靠东头的石桌旁，胡所和老师正坐着喝茶，石桌上摆着个白瓷茶壶，两个小茶杯里飘着淡淡的茶香。老师穿了件浅灰色的棉衬衫，手里摇着把蒲扇；胡所则是件蓝色的polo衫，正低头给茶杯续水。
施诗“胡所，老师”
两人听见声音都抬了头，老师先笑了，把蒲扇往石桌上一放，站起身来。
张致学“来了？我跟胡所刚到没多久，正说这院子里的花养得好呢。”
王楚钦“胡所，张老师。我是王楚钦。”
胡所长“快坐。小王坐这儿，离我近点，好说话。”
王楚钦刚坐下，你就把温水递到他手边——知道他刚练完球渴，你特意让服务员多倒了杯凉白开。
施诗“先喝点水，菜马上就来。”
张老师摸出副老花镜戴上，又把桌上的菜单往王楚钦面前推了推。
张致学“看看想吃什么，别客气。你们练体育的，得多吃点肉。”
王楚钦“您点您点，我不挑，什么都吃。”
正说着，服务员端着菜进来了。先上的是道松鼠鳜鱼，糖醋汁裹得透亮，刚放下就飘出酸甜的香。
施诗（嗅了嗅鼻子）“好香啊”
王楚钦（夹鱼给你，将鱼刺拔干净）“你快吃，别总顾着别人。”
胡所长“施诗没看错人，小王是真疼人。（端起茶杯，跟两人碰了碰，）我也不喝酒，就以茶代酒，祝你们俩好好的，也祝小王下次比赛拿冠军。”
王楚钦“谢谢张考试，我一定努力。”
张致学“年轻人就得有这股劲。不过也别太拼，身体要紧。我听施诗说，你有时候练到半夜？”
王楚钦“赶上比赛前就加练会儿，平时不这样。”
张致学“那也得注意。我年轻时候搞研究，也总熬夜，后来落了个腰疼的毛病。你这是靠身体吃饭的，得护好。”
王楚钦“好的”
施诗“就是，他总不听，上次我去队里看他，还见他偷偷加练发球，被教练说了才停下。”
王楚钦“哪有偷偷加练。我现在都听教练的，练一会儿就歇，不硬撑。”
胡所长“年轻人肯拼是好事，不过施诗和老师的话也得听。对了小王，我儿子特喜欢你，天天在家学你打球，拿个扫把当球拍，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的。”
王楚钦“下次他要是去看比赛，我给他签个名，再送他个小球拍。”
胡所长“那他得高兴坏了。回头我跟他说去。”
窗外的天慢慢黑透了，包间里的灯暖黄，映得桌上的菜也格外香。王楚钦给张老师续了杯茶，又给胡所夹了块排骨，转头看见你正低头剥虾，指尖沾了点汤汁，他悄悄递过张湿巾，趁人不注意，在你手背上轻轻碰了下。
张致学“这汤真好。比家里炖的香。”
王楚钦“那下次还来。下次我请，带师母一起来。”
晚香玉的香慢慢浓了，混着羊肉汤的暖，裹着满屋子的笑。王楚钦捏着手里的糖，看你正跟张老师说师母织毛衣的针法，侧脸在灯光下软乎乎的，忽然觉得——比拿冠军更踏实的，就是此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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