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葵！你的站位又错了！"
舞蹈老师的吼声伴随着音乐骤停回荡在练习室里。小葵僵在错误的位置上，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这是今天第七次因为她的失误导致全员重来。
"对不起，我马上..."她慌忙往正确位置跑，却被地上的汗水滑了一下，整个人重重摔在地板上。
"嘶——"膝盖撞击地板的声响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丁程鑫把毛巾摔在地上："不练了！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丁程鑫！"马嘉祺皱眉。
"我说错了吗？"丁程鑫转身指着还跪坐在地上的小葵，"这支舞我们练了三个月，现在因为一个外行人要全部重排？她连最基本的动线都记不住，凭什么..."
"我记住了！"小葵突然抬头，声音颤抖却坚定，"我真的记住了，只是身体反应跟不上节奏..."
丁程鑫冷笑："舞台会听你解释吗？观众会原谅'因为我是新人'吗？"
练习室陷入死寂。小葵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她知道丁程鑫说得对——下周就是出道周年演唱会，所有人都在为这个重要舞台拼命，只有她在拖后腿。
"给我半小时。"她突然站起来，膝盖上的淤青清晰可见，"如果半小时后我还是跟不上，我...我会主动申请退出这次演出。"
没等回应，她就抓起矿泉水瓶冲出了练习室。
"小葵！"刘耀文想追出去，被马嘉祺拦住。
"让她静一静。"马嘉祺转向丁程鑫，"你过分了。"
丁程鑫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抓起外套离开了练习室。
小葵躲在消防通道里，把脸埋进膝盖。手机屏幕亮起，是公司群里发的演唱会流程表，她的名字后面跟着三个节目——团体舞、特别舞台和安可曲。一周前拿到这份表时的喜悦现在全变成了恐惧。
"找到你了。"
清冷的声音吓得小葵一抖。马嘉祺站在楼梯转角处，手里拿着医药箱。
"队、队长..."
"膝盖。"他在她面前蹲下，不由分说地用碘伏棉签按上她擦伤的膝盖，"疼就说。"
小葵咬住下唇摇摇头。棉签碰到伤口的刺痛感反而让她清醒了些。
"丁儿的话别往心里去。"马嘉祺低头处理伤口，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去年演唱会前急性肠胃炎，打着点滴还在练舞，所以..."
"我明白。"小葵轻声说，"是我太差了。"
马嘉祺突然笑了："你知道我第一次领舞时什么样吗？"
小葵茫然抬头。
"把整组人带反了方向，七个人在台上撞成一团。"他收起医药箱，"李总当时脸都绿了。"
小葵瞪大眼睛："真的？"
"骗你干嘛。"马嘉祺站起来，"所以，要放弃吗？"
小葵猛地站起来，膝盖的疼痛让她咧了咧嘴："不放弃！"
"那就回去继续。"马嘉祺转身时嘴角微微上扬，"顺便告诉你个秘密——丁程鑫第一次跳《英雄》时，把宋亚轩撞下过舞台。"
小葵噗嗤笑出声，小跑着跟上马嘉祺的脚步。
练习室里，其他人正在休息。看到小葵回来，宋亚轩立刻举起能量饮料："小葵！补充点糖分！"
"谢谢亚轩哥。"小葵接过饮料，偷偷瞄了眼角落里的丁程鑫。对方正戴着耳机看舞蹈视频，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音乐再次响起，小葵全神贯注地盯着镜子里的队形变化。这次她没再出错，甚至在一个转身动作上比其他人更干净利落。
"漂亮！"张真源在她身后小声鼓励。
三小时的高强度训练后，舞蹈老师终于喊停："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成员们三三两两离开，小葵却留在原地反复练习那个总出错的走位。直到练习室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么练会肌肉拉伤的。"
小葵吓得差点摔倒，转头看见贺峻霖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两瓶运动饮料。
"贺、贺哥？我以为你们都回去了..."
"落东西了。"贺峻霖递过饮料，走到音响旁插上手机，"你那个转身动作发力点不对。"
音乐响起，是排练曲目的伴奏。贺峻霖示范了一遍标准动作："要用核心力量带动，不是靠腿硬转。"
小葵试着模仿，果然轻松很多。
"谢谢贺哥！"
贺峻霖摆摆手准备离开，却在门口突然转身："你以前...是不是练过古典舞？"
小葵僵住了："为什么这么问？"
"转腕的姿势。"贺峻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很像民族舞的范儿。"
小葵下意识把手藏到背后："就...小时候学过一点。"
贺峻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
等小葵结束加练回到宿舍已是凌晨一点。客厅里亮着一盏小灯，餐桌上放着保温盒，旁边贴着便利贴：「吃了再睡——张真源」
盒子里是还温热的皮蛋瘦肉粥。小葵捧着粥碗，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第二天清晨，小葵六点就到达了练习室。令她意外的是，丁程鑫已经在里面压腿了。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小葵默默走到角落开始热身，丁程鑫则继续他的训练。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十分钟，丁程鑫突然开口："你那个空翻，起跳角度再高五度会更好。"
小葵愣住了："啊？"
"啊什么啊。"丁程鑫头也不抬，"听不见算了。"
"听见了！"小葵赶紧调整动作试了试，"真的轻松多了！谢谢丁哥！"
丁程鑫轻哼一声，但小葵分明看到他嘴角动了一下。
其他成员陆续到来，今天的排练异常顺利。午休时，刘耀文神秘兮兮地凑到小葵身边："小葵，教你个舞台防紧张秘诀。"
"什么秘诀？"
"把台下观众想象成——"刘耀文压低声音，"会动的向日葵！"
小葵差点被水呛到："这算什么秘诀啊！"
"真的有用！"刘耀文手舞足蹈地解释，"我第一次solo时就想象台下全是跳广场舞的土豆，立马不紧张了！"
不远处的马嘉祺扶额："刘耀文，别教坏新人。"
宋亚轩笑嘻嘻地加入："小葵别听他瞎说，吃块巧克力最管用。"说着塞给她一块进口巧克力。
小葵看着手心里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突然想起什么："亚轩哥，这是不是上周粉丝送你的那盒限量版？"
宋亚轩眨眨眼："对啊，最后一颗了哦。"
小葵顿时觉得手里的巧克力重若千斤。
下午的声乐训练，小葵被安排和马嘉祺合唱新歌的bridge部分。她的嗓音清亮透彻，和马嘉祺低沉温柔的声线意外地和谐。
"再来一次。"音乐制作人兴奋地调整设备，"小葵最后那个转音保持住，嘉祺你第二段和声再轻一点...完美！"
录制结束时已是深夜。小葵嗓子有些哑了，悄悄清了清喉咙。
"给。"马嘉祺递来一杯蜂蜜水，"润喉。"
"谢谢马哥。"小葵小口啜饮，甜丝丝的蜂蜜水缓解了喉咙的不适。
马嘉祺靠在钢琴边，突然问："你真的只学过'一点'古典舞？"
小葵手一抖，差点打翻杯子："为什么这么问..."
"昨天你加练时我看到了。"马嘉祺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敲击，"那个云门大卷，没五年以上专业训练做不出来。"
小葵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不想说没关系。"马嘉祺转身弹起一段旋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琴声流淌在安静的练习室里，小葵惊讶地发现这正是她早上随口哼过的调子。
"马哥你...记得我随便哼的旋律？"
马嘉祺没回答，但弹奏的手指没停。小葵不由自主地跟着唱起来，两人的合作竟出奇地默契。
一曲终了，马嘉祺合上琴盖："明天演唱会彩排，别迟到。"
小葵站在原地，看着马嘉祺离开的背影，心跳莫名加快。
回到宿舍，小葵发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护膝套装，旁边是丁程鑫龙飞凤舞的字迹：「别又摔了耽误训练」
小葵拿起护膝，忍不住笑了。这个口是心非的哥哥啊...
她不知道的是，楼上房间里，丁程鑫正对着手机里搜索到的「国家青年舞蹈队 林小葵」的新闻皱眉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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