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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指尖的轮廓(宇智波泉奈篇)

火影忍者:飞鸟集

(写写小情侣的日常吧🥹)

黑暗。

永无止境的黑暗。还有那该死的、如同烧红铁钎在颅内搅动的剧痛。这就是我的世界,一个令人窒息的囚笼。

她又来了。

即使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即使将听觉和感知压抑到最低,那细微的开门声,那带着露水和草药清苦的气息,还有她刻意放轻、却带着奇异韵律的呼吸……都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清晰地宣告着她的入侵。

烦。

滚开!

我听到她放下水罐的轻响,听到她开始收拾昨天被我扫落的药碗碎片。动作很轻,但在这片死寂里,每一声都像针扎在神经上。

更烦的是,我发现自己竟开始无意识地……等待这些声音?像等待行刑前的鼓点?

脚步声靠近了。停在榻边。

没有询问,没有试探,只是站在那里。那片由她存在带来的、该死的“宁静领域”又笼罩过来。

在剧痛的间隙,这短暂的喘息之地竟成了唯一的喘息之地。这认知让我更加烦躁,像被看穿了软弱的野兽。

我把自己裹得更紧,像只缩进壳里的蜗牛。

滚开,别看我。

然后,是每日例行的酷刑。那股清凉温和的查克拉,小心翼翼地探了过来。冰与火的碰撞在神经末梢瞬间炸开!

撕裂般的痛苦让我身体瞬间绷紧如铁,牙关死死咬住,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喉咙里压抑着破碎的闷哼。

“呃……”

这一次,我没有甩开她。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对抗那灭顶的痛楚,像一尊承受酷刑的石像。

“试着……放松一点。”

她的声音很轻,像拂过水面的风。

放松?

在这地狱里?

简直可笑!但……那带着安抚韵律的查克拉持续冲刷,那平静的声音在耳边低语……痛苦的海啸中,似乎真的出现了一丝微小的空隙。让我得以捕捉到一丝……支撑。

治疗结束,我如同虚脱般倒在榻上,汗水淋漓,急促喘息。剧痛稍退,留下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莫名的、空落落的虚脱感。

她没有立刻走。我听到水声,她拧了湿布巾。然后,我感觉到那微凉的、柔软的布料,被递到了我紧握成拳的手边。

什么意思?

让我自己擦?施舍吗?

我沉默着,拳头攥得更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羞辱感混合着烦躁在胸腔里翻腾。

她没有收回手,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举着。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那布巾上传来的温热湿气,带着一种该死的诱惑。或许是被这持续的沉默逼得烦躁,又或许……是身体深处那丝被强行压下的、对那短暂舒适的隐秘渴望……

我那只紧握的拳头,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屈辱的不情不愿,松开了。手指微微颤抖着,摸索着,碰到了那块温热的湿布巾。

指尖传来的湿润和柔软触感让我微微一颤。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用那微颤的手指,抓住了它。

她的手立刻松开了。

我握着那块布巾,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能感觉到布巾上残留的、属于她指尖的温度。最终,我摸索着,有些笨拙地、胡乱地擦向自己汗湿的脸颊和脖颈。

动作粗暴,毫无章法,像是在发泄某种无处安放的情绪。但确实是在自己擦拭。

我听到她默默转身,去准备绷带和药膏。当她回来时,我已经把那湿布巾丢在了一边,脸上颈间的汗渍被胡乱擦掉了不少。

“换药了。”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我沉默地、僵硬地侧过身,将缠着绷带的后脑勺对着她。这几乎是默许。是听天由命的妥协。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业。解开旧绷带,清理伤口边缘,重新涂抹上清凉镇痛的药膏。过程依旧伴随着刺痛,但我绷紧身体,不再躲闪。

当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拂过我绷带边缘的皮肤,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时,我的心跳会不自觉地漏跳半拍。我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却又无法阻止那丝异样的悸动在冰冷的胸腔里蔓延。

换好药,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走向门口的瞬间,一种极其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冲动猛地攫住了我!

我看不见她。

在黑暗里“感知”了她这么久,忍受她的存在,接受她的治疗,甚至开始……习惯她带来的那该死的、短暂的喘息。可我依旧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

除了那温凉的查克拉,那平静的声音,那带着草药清苦的气息……她对我来说,依旧是一片模糊的、由触觉和听觉拼凑的迷雾。

这感觉糟透了!

像被人蒙着眼推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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