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堇成年后的复仇另一版本 be)
木叶的清晨,总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喧嚣。阳光穿过树叶,在通往火影楼的主干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在几名暗部的护卫下,如同往常一样,步行前往办公室,处理新一天堆积如山的政务。
街角的风,似乎凝滞了一瞬。
一道极其隐蔽、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查克拉波动,被护卫在侧后方的旗木卡卡西敏锐地捕捉到。
那是杀意,冰冷、纯粹、且决绝!
他的写轮眼甚至在来不及开启的瞬间,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卡卡西“火影大人,小心!”
几乎在卡卡西发出警示的同时,一道紫色的身影从上方建筑物的视觉死角处疾射而出!那人动作快如鬼魅,手中苦无裹挟着锐利的风遁查克拉,目标明确,直指三代目的后心!
时机、角度、速度,都堪称完美,这是一个抱着必死之心的刺客!
卡卡西的瞳孔骤然收缩。距离太近,对方的动作太快,普通的拦截已然来不及。保护火影的最高优先级指令,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本能里。
没有一丝犹豫。
卡卡西“雷切!”
千鸟齐鸣的尖锐声响撕裂了清晨的宁静,耀眼的蓝色雷光瞬间在他右手凝聚、爆发!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银色与蓝色交织的闪电,后发先至,以一种超越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悍然迎上了那道紫色的身影!
“噗嗤——”
是利刃贯穿血肉的、令人牙酸的闷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卡卡西的右手,包裹着嘶鸣的雷切,从前胸彻底贯穿了那名刺客的身体。雷属性查克拉的狂暴力量,在瞬间摧毁了其体内的主要器官和经络。
刺客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挂在了卡卡西的手臂上。
成功了。
阻止了,火影大人安全了。
卡卡西心中闪过这个冰冷的结论,正欲抽回手臂。就在这时,那名垂死的刺客,却不知从何处涌起了最后一股力气,沾满鲜血的左手猛地抬起,用尽生命最后的全部力量,抓住了他脸上的面罩,狠狠向下一扯!
黑色的面罩飘然滑落。
卡卡西那张总是隐藏在布料下的清俊面容,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毫无遮蔽地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有些错愕的脸。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眼睛。
一双……他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甚至刻意将其封存在记忆深处的……琥珀色眼眸。
只是,这双曾经清澈、后来化为沙漠的眼眸,此刻正迅速地失去所有光彩,被巨大的痛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解脱的复杂情绪所充斥。
鲜血从她的嘴角不断溢出,染红了苍白的下颌。
是她……雪见堇。
怎么会……是她?!
卡卡西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在瞬间冻结。贯穿她身体的右手,那上面传来的温热粘稠的触感,此刻变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堇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永恒。
她的嘴唇翕动着,用微不可闻的、被血液和喘息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气音,断断续续地,吐出了生命中最后的遗言:
堇“如果……有机会……我……只是……堇……”
话音未落,那抓住他面罩的手无力地垂落。她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头颅轻轻一歪,倚靠在他依旧贯穿她身体的臂膀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她死了。
死在了他的雷切之下。
死在了他的怀里。
卡卡西僵在原地,仿佛化作了一尊石像。雷切的光芒早已消散,但他手臂上那贯穿身体的触感和重量,却沉重得让他无法承受。
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正在一点点流逝,能闻到空气中弥漫开的、属于她的血腥气。
面罩落在地上,沾染了尘土。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安详却又带着无尽遗憾的苍白面容,看着她再也不会睁开的双眼。
那句“我只是堇”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回荡,一遍又一遍,碾碎了他所有的理智与防线。
他猛地跪倒在地,却依旧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臂,环住了她下滑的身体。
阳光依旧明媚,街道很快被闻讯赶来的更多忍者控制、清理。三代火影站在原地,看着跪在血泊中、抱着那名女刺客失声痛哭的卡卡西,深深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无人听见的叹息。
没有人知道那名刺客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旗木卡卡西为何会如此失态。
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这一天,在这个看似平凡的清晨,他亲手杀死了自己冰冷人生中唯一的光,埋葬了那个名为“雪见堇”的女孩,以及她最后那句……未能说出口的,“只是堇”的奢望。
月见泽的永夜,从此刻起,降临在了旗木卡卡西的世界里,再无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