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七锁走进大厅,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
洛川快速走下座位,三两步走到洛七锁身前,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后拍了拍肩膀。
“我的儿啊!长大了。”
洛七锁洛七锁看着激动的父亲,忙将人扶好,耶稣道“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你们出动紧急信号来寻我。”
看着洛川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又看着儿子激动的表情,无奈的一家主母烟禾走下了台阶,解释道“小七,皇家容不下我们了,你们要做好准备。”
到这话,洛七锁僵直了身子,他听懂了话中的含义。
望着母亲担心的眼神,是知道了,他和萧瑟的事吗?
洛七锁出生顶级世家,父母都是出来闯荡江湖建立的宗门,在江湖上独居一偶,但因为那时人闻风丧胆的可以控制死人的药物,一直被视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初次遇见萧瑟时,就被他那与众不同的气质所吸引,逐渐熟悉中,他也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此刻的他,字那么的难以抉择,他不懂萧瑟对他的感情到了何种地步,但是他很爱他,很爱。
洛七锁的指尖微微发颤,扶着洛川的手不自觉收紧。
烟禾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湖心,激起的涟漪瞬间漫过他四肢百骸——皇家容不下洛家,从来都不是突然的事,可偏偏选在这个时候,选在他与萧瑟的牵绊越来越深的时候。
洛七锁“是因为……药吗?”他哑声问,目光扫过厅内神色凝重的族老们。
那些能控魂的秘药,是洛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悬在头顶的利剑,他从小看到大,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沉重。
烟禾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指尖拂过他鬓角:“不全是。前几日宫里传来消息,说……说你与永安王过从甚密。”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他们说,洛家想借王爷之势,动摇国本。”
洛七锁“一派胡言!”洛七锁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怒意。
洛川缓过气来,拍了拍他的背:“小七,皇家要的从不是真相,是借口。”
他看着儿子泛红的眼眶,忽然明白了什么,“你对那永安王……”
洛七锁“父亲!”洛七锁打断他,喉结滚动着,“我与他……”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烟禾按住他的肩,语气果决,“族里已经备好车马,你和你弟弟先去城外据点避避。我与你父亲坐镇宗门,若皇家真敢动手……”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便让他们尝尝洛家的厉害。”
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差的决定,大不了玉石俱焚,但是必须留下香火 。
洛七锁望着母亲坚毅的侧脸,又看了看父亲鬓边新增的白发,心像被什么攥紧了。
他若走了,父母和族人怎么办?
可他若留下,以洛家如今的处境,只会让萧瑟更难做人——一边是皇室宗亲,一边是被视为“邪门歪道”的洛家,萧瑟夹在中间,又能如何?
洛七锁“我不走。”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惊人,“要留一起留。”
“你这孩子!”洛川急了,“你留下能干什么?白白送死吗?”
洛七锁“我去见萧瑟。”洛七锁抬眼,眼底已没了方才的慌乱,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定,“我要亲口问他。”
问他信不信那些流言,问他愿不愿意……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站在洛家这边。
烟禾看着儿子眼底的执拗,忽然想起他小时候,认定了要学最险的剑法,便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任谁劝都不肯起来。
她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洛家的传讯玉,若……若事不可为,捏碎它,据点的人会接应你。”
洛七锁接过玉佩,触手冰凉。
他对着父母深深一揖,转身往外走,玄色的衣袍在风中扬起一角,像一道决绝的影子。
他不知道此去会面对什么,不知道萧瑟会给他怎样的答案。
他只知道,有些事,必须亲自问清楚;有些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想拼尽全力,护一护。
门外的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洛七锁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一步步走向那座困住他心的城池。
下关的脚下,他从未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再次与萧瑟相见。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呢?激动怅然?
或许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