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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胜者舞台的战袍

网王:弦上知音

羽田机场的广播声被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切碎。

春音爱良几乎是跑着穿过VIP通道的自动门,星空蓝的裙摆掠过光滑的地面,Prism Queen的招牌舞步在步伐间若隐若现。她的目光锁定了站在接机口的少年——浅金色长发,虹光球拍斜背在身后,耳廓上那枚新戴的骨传导耳坠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墨墨!"

她扑过去的动作像极了当年冰场上的三棱镜跃迁,双臂张开时带起一阵熟悉的鸢尾香风。梓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母亲紧紧搂住,脸颊贴上她发间那枚永远不会摘下的Prism Star发卡。

"妈……"他闷声开口,声音却被爱良更用力的拥抱截断。

身后传来行李车轮滚动的声响。天宫翔推着两个超大行李箱缓步走近,银灰色西装笔挺如常,镜片后的目光却比平日柔软三分。他停下脚步,视线在儿子耳畔的助听器上停留片刻,又移向妻子飞扬的裙摆。

"去VIP通道。"爱良终于松开梓墨,却仍抓着他的手腕,"这边走。"

翔的皮鞋突然在地面叩出一声轻响。

"——你确定要继续打网球?"

他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温情的幕布。通道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连远处地勤人员的交谈声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梓墨感觉到母亲的手指一紧。

"听力损伤是不可逆的。"翔向前一步,公文包上的金属扣反射着冷光,"再受伤的话..."

"翔!"

爱良的手包"啪"地拍在丈夫胸口,力道大得让他的西装都起了褶皱。她仰头瞪视着这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男人,Prism Star戒指在灯光下闪着锐利的光。

"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当年学Prism Jump摔断锁骨的时候,你说过什么?"

翔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回忆击中。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那道细小的疤痕——那是爱良第一次夺得Prism Queen时,太过激动抓伤的纪念。

"...『站起来,继续跳』。"他低声复述当年的台词,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妥协。

爱良立刻拽过他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她在丈夫耳边说了句什么,声音轻得连近在咫尺的梓墨都听不清。只见翔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一直蔓延到冷峻的侧脸。

(站在一旁的梓墨和真田同时别开脸,一个研究起天花板,一个突然对行李传送带产生了浓厚兴趣)

"咳……抱歉。"翔直起身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神情,只是耳根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他变魔术般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防尘袋,"你的打歌服。"

袋口滑落的瞬间,整个VIP通道仿佛被极光笼罩。虹光纤维编织的舞台战袍流淌着梦幻的色彩,肩线处绣着「AIR」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今年网协改革。"翔面无表情地抖开衣服,布料上的光晕如水波荡漾,"所有大赛冠军要加胜者舞台表演。"

梓墨的瞳孔地震:"团队赛就我一人穿?"

真田的竹剑鞘突然卡进地砖缝隙,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这位严肃的副部长斩钉截铁地说:"立海大有一个会唱跳的足够了。"他看向梓墨的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庆幸,"你代表全体上台。"

"不行!"爱良的Prism Star戒指突然投影出全息设计图,整个VIP通道瞬间被立海大全员的设计稿填满。

画面中,每套队服都经过了精心的舞台化改造:

- 真田的剑道羽织变成了带有暗纹的舞台披风,下摆处绣着雷纹

- 柳的数据流化作了可编程LED灯带,缠绕在改良版队服上

- 切原的队服后背赫然印着「DEMON DANCE」的发光字样

- 就连一向沉稳的胡狼桑原,都拥有一套镶有佛珠元素的光效护腕

"量完尺寸就开工!"爱良双手合十,眼睛闪闪发亮,"当年给Skips做队服的经验终于能用上......"

"姐——!"

一声惊呼炸响在通道尽头。所有人转头看去,只见真田艾露的和服振袖在奔跑中如蝶翼般展开,她几乎是飞扑过来,整个人撞进爱良怀里。姐妹俩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撞翻一旁的行李推车。

"我好想你!"艾露的声音闷在爱良肩头,精心打理的发髻都蹭乱了。

翔默默退后半步,看着妻子被妹妹扑得东倒西歪。他的目光移向梓墨空荡的耳廓,突然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小巧的黑绒盒子。

"慕尼黑的新研发。"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对虹光耳坠——仔细看才能发现那是骨传导助听器的艺术化设计,"…别让你妈担心。"

梓墨怔在原地,耳边的乐悠轻轻振动翅膀。真田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两人一起向翔鞠躬:"多谢关照!"

远处立柱后面,切原赤也鬼鬼祟祟地探出半个脑袋。他手里紧攥着那张刚及格的补考试卷,恶魔化的红眼却死死盯着全息投影中那套属于他的、绣着「DEMON DANCE」的舞台服设计稿。

爱良笑着揉乱梓墨的头发时,VIP通道的电子屏正滚动着国际航班信息。真田"我绝对不要亮片!"的怒吼撞上玻璃幕墙,震得远处广告屏闪烁了一瞬——那屏幕上恰巧播放着网球拍广告,冠军奖杯在画面中折射出虹光。

立柱后的切原赤也突然被自己手机铃声吓到,慌乱中按亮的屏幕显示着刺目提醒:

「明日08:00 立海大正选选拔赛」

海带头少年手忙脚乱捂住手机时,撞倒了身后的行李推车。金属轮滚动的巨响中,翔不动声色地将助听器盒子塞进梓墨手心,而艾露的振袖正缠住爱良不放。

这片混乱的中心,梓墨握紧母亲设计的战袍图稿。防尘袋里的虹光布料流淌过他的指尖,如同当年冰场上永不熄灭的极光——而新的战役,已随着翻倒的行李车轰然撞入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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