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脆弱的不是鲛人

墨子恒甩了甩半干的蓝发，人类的牛仔裤卡在胯骨处极不舒服，他扯着裤腰瞪向刘海涛：“再废话，我就用尾刺戳穿你的雪糕桶。”话虽凶狠，尾尖却不自觉扫过对方递来的草莓甜筒，鳞片褪尽的皮肤能清晰感受到甜筒外壁的凉意。

刘海涛咬着巧克力脆皮笑出眼泪，指尖蹭过墨子恒唇角的奶油：“原来鲛人吃甜食会炸毛。”他突然压低声音，在对方耳鳍旁吹起：“那如果我喂你呢？比如……”舌尖轻舔过对方耳尖，“这种温度的甜？”

鲛人耳鳍瞬间缩成半透明的粉紫色，拳头攥紧刘海涛的T恤却没舍得挥出去。远处便利店的霓虹映在他瞳孔里，化作细碎的光斑。他突然抢过甜筒咬下一大口，冰凉的奶油混着草莓酱在舌尖炸开，尾椎骨处残留的鳞片根轻轻发颤：“人类的味觉……果然疯得让人上瘾。”

刘海涛看着他鼓腮咀嚼的模样，喉结滚动着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酱汁。警报声远远传来，却被街头的喧嚣掩盖。墨子恒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将融化的甜筒按在对方唇上：“下次再用这种眼神看我……”蓝紫色瞳孔里漾起狡黠的光，“我就把你扔进海里，让你尝尝被鲛人溺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