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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军师就要将魏劭请出去,到别处“详谈”。
魏劭“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她不是外人。”
魏劭“若还是要我娶了乔女,那就不必再说了。”
公孙羊缄默,只是一味地摇头叹息。
魏劭“军师......”
“主公,你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啊,你今日不将那乔女娶了,日后就是在辜负辛都百姓,届时民心四散,你如何能成大业啊!”
军师瞧着魏劭,又摇头叹息着看向别处,道,
“终结这乱世的人,绝不能是耽于儿女情长的人!主公,你若一日没有魄力娶了乔女,就做不成大事!”
说罢,军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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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欢呵呵一笑,坐到魏劭身旁。
李欢“巍侯,不觉得军师说的很有道理吗?”
魏劭“你......”
魏劭似乎也跟军师学会了,也是摇头叹息了起来,只是时间短些,才叹息了一会儿就抱起她来了。
魏劭“军师说的确实是有道理,但是我不能把乔女娶了,我与她之间不仅仅是有仇恨在,还有你在啊。”
他不能辜负她。
李欢“我知道的。”
但是她与他之间,又如何没有仇恨呢?是她不在意的仇恨,是他在意了十几年甚至会更久的仇恨。
魏劭,你知道的,太少了。
你在意的,又太多了。
你在意百姓,又在意亡故的人,又在意她,始终做不来一个决定.......
若真的决心不娶乔女,如何不能将她直接赶出辛都城,反而让她在辛都城中好好度日呢?
若是真的不愿听什么娶乔女的话,如何能让军师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着那些话呢?
很难选择吧?或者心里一直在等,在等必须做出某一个选择来。
李欢“魏劭,别让我难过。”
他只是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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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欢“女郎,这是?”
那抹红色的身影,除了乔家女郎还能是谁?
只是,她捧着的,是印信吗?
磐邑印信。
她这是做什么?
如此堂而皇之就拿了出来,不怕魏劭将它抢了去吗?
小乔“巍侯纯善,我信他。”
小乔浅笑道。
她近日听说辛都城中的灾民实在太多,而巍国境内无粮,魏劭因此烦心了许久。
但,她能为他解忧。
也只有她能为他解忧。
磐邑有粮。
见了魏劭将百姓墙推倒,又说了那样一番话,她相信魏劭必定是个良善之人,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期待。
她再也不要固执原来的意见,不肯让步了,她可以跟他去磐邑成亲。
李欢“......”
李欢竟一时不知如何说了。
一个自幼就活在仇恨里的人,会是纯善?
魏劭的种种表现,的确可以称得上一个“良善之辈”,可是,乔族终究是特殊的呀,他对谁好,都不能讲他忘却了仇恨,不计较了乔族背信弃义之事,他的良善,大抵不对乔族。
她此刻竟觉得小乔有些天真了。
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女郎,只是自幼长在乔圭身边,懂得一些谋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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