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哈特巴赫下线2

………………深夜1点

军部奢华的酒宴还在不知疲倦地继续。

联盟军的军官们三三两两地端着酒杯谈笑风生，气氛从一开始做作又虚伪的寒暄变成了此刻的暧昧不清。

闲言碎语的话题也还远远没有结束

当然，更没有人注意到会场礼堂的宾客里已经少了两个身影。

禅邦联盟军军部最高指挥官，总司令因成功解决Ｅ区事件而荣升将列的莱茵哈特•巴赫。以及——

禅邦联盟军首席军师，前SODOM士官学校总教官“吴”——穆．素堤沙。吴”——穆.素堤沙。

那位永远高高在上，如禅邦盛开在神庙中的曼陀罗般妖冶的东方美人大概不知道他肯定不会知道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巴赫在心里慢慢地想。他怎么会在乎他这样的人呢，他又没有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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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室内

两人交谈喋喋不休，就到了争吵的地步，也有着暧昧不清氛围，——————————————————

怎么可能，那可是个很厉害的‘孩子’噢——平时可以冷冻保存，一旦到达常温，就可以迅速繁殖，通过空气传播，到那时候，即便真空也不能再阻止它了。”美人嘴角挑起一抹妖冶烂漫的笑，手指挑逗一般慢慢在他胸膛上游移，“感染初期的症状是表皮溃烂，然后随着血液迅速渗入内脏，腐蚀每个细胞，就像溶于空气的浓硫酸一样......植物和动物也都一视同仁。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神之诫’。”

“‘神之诫’！，还真是和SODOM相配的名字——不过我是看不到了，从前就是这样，知道你秘密的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他自失地一笑，伸手去握胸膛上那双精致修长的手，“那么，就当情报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好了——借着你在研究所里留下的资料，我发现你开发的病毒都有一个缺陷。”

美人惊了一惊，却终于没有把手抽回去。“哦，缺陷？”

“对。你开发的病毒以稳定著称，它的致病力和毒性并不会随着繁殖减弱或加强，也不进行自主进化，只是无限繁殖，直到全体宿主死亡，寄生条件消失。”他对着他温柔地笑起来，这是他作为“皇帝”，作为高指挥官生涯中惟一露出的一个真心的微笑，“但是，它繁殖到某一代时必定衍生出一个无致病力的‘纯体’，虽然无法得知原因，但如果将这种‘纯体’的繁衍行为稍加改变，就变成了疫苗——只要是你开发的病毒，就都可以抵御。因为它们来自同一个病毒母本。”

“你不怕我毁掉？”美人如砂般晶莹的眼里闪过一丝动容。

“毁什么，‘纯体’出现的几率完全没有规律可言，病毒序列变性的逆转录又是个病毒序列变性的逆转录又是个充满变率的过程，这么多年以来，剂量少得可怜，还不够一个婴儿用。”

他握着那双冰冷的手，人工肌肤被镀上了他体温的颜色，内部却还是冰凉如旧，像一具早已死亡的尸体。

“那你还弄它做什么，指望它在病毒扩散时给谁留只用来开枪自杀的手么？”

“它是给你的。”他从军服口袋里摸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密封安瓿瓶，装进快速注射器，“刚好用来保证你剩余的生体部分不受病毒侵染——如果有朝一日实验出什么意外的话。”

“你真好心。”美人从他手里接过这支小小的快速注射器，那被隔绝于空气之外的一小段晶莹液体透明而纯粹，仿佛凝固在冰雪中的泪水。“那我就收下了——时间差不多了，还有什么遗言么，或者要求？”

“......你能爱我一个小时么？

“不能。”回答比体温更加冰冷。

“......一分钟？”

他望进那双无机质的清澈双眼里，一直望到最深最深的地方，在那里，他所爱过的那个穆.素堤沙已经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留下的只有“吴”，这个被遗忘于末日的亡灵，被自己的软弱一手造就的亡灵。

他曾无数次地想，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不能。”美人的脸色近乎嘲笑。

“三秒钟？”他别开头去。

“好吧。”美人俯下身去，如死神般冰冷的双唇吻上他的嘴唇，这个吻是如此缠绵而深情，如同当年他被在楼上的黑暗中，看见这具美丽躯体优雅地依偎和他彼此交接，热烈拥吻。

“再见。”吴穆素缇沙在沙发上告别他的绯闻暧昧者

巴赫在休息时闭上眼睛，突然觉得到身体不适，腥红鲜血随着脖子上的伤口大量喷涌出来，染红了身上的军服，像一袭艳丽的尸衣。立刻让士兵联系军医

消息传遍整个军营，在其抢救过程中一直吐血不止，军医发现他的心脏和其他器官变黑知道衰竭的结果抢救无效。

【终曲 送葬的序列】

当晚，军部总司令巴赫.莱茵哈特殉职。

在办公室与军师交谈后回到禅邦基地休息室两小时后突然倒下，于次日凌晨宣告死亡。

禅邦联盟军首席军师发布声明，

消息彻响整个军界，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