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凑过去一看，脸颊顿时泛起薄红，有些不好意思 小绾应声而去，没多久就捧着个精致的梨花木匣子回来。凌妙妙打开匣子，里面琳琅满目的口脂、眉黛、珠钗看得人眼花缭乱，还有些样式新奇的银饰，光艳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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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妙妙这些都是前阵子寻来的新鲜物件，慕瑶姐姐瞧瞧喜欢哪个？
她笑着将匣子推到慕瑶面前。
慕瑶拿起一支海棠色的口脂，在指尖轻轻抹了点，色泽明艳如朝露沾蕊，她笑着点头：
慕瑶这颜色太俏丽了，适合林姜妹妹些。
林姜凑过去一看，脸颊顿时泛起薄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平日里哪用过这么鲜亮的颜色。
凌妙妙则挑出一支浅棕色的口脂，递到慕瑶面前：
凌妙妙我倒觉得，慕瑶姐姐这般温柔性子，还是这个“奶茶棕”更衬你，低调又显气色。
慕瑶抿唇轻笑，指尖触过那温润的膏体：
慕瑶这个确实不错，比阿声挑的好多了。以前他也给我买过胭脂，那颜色粉得吓人。
凌妙妙他们男人懂什么？怕是连焉红、水红、豆沙红都分不清呢。
一旁的林姜悄悄低下了头，脸颊微热——她好像也分不清这些细微的差别，平日里最多用点淡粉色的香膏，哪懂这么多门道。
凌妙妙说起口红，我第一支还是我妈……
话刚出口，凌妙妙猛地顿住，连忙改口：
凌妙妙是我娘亲给我买的。
林姜抬眸看她，眼神里带着点羡慕，小声说：
林姜我怎么没有……
凌妙妙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嘀咕：总不能说我说的是现实世界里的妈吧？她连忙打圆场：
凌妙妙你那个时候还小嘛，娘亲总怕你把胭脂蹭得满脸都是。
慕瑶温和地看着她们，轻声问道：
慕瑶我还是头回听两位妹妹提起令堂，令堂她……
林姜的眼神暗了暗，声音轻得像羽毛：
林姜她在我七岁那年就去世了。
凌妙妙心头一沉，想起原著里那句模糊的记载——林姜七岁时母亲病逝，她自己也大病一场，醒来后便忘了七岁前的所有记忆，连母亲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她望着林姜平静的侧脸，忽然想起现实世界里的妈妈，叹了口气：
凌妙妙虽然她以前总爱念叨我，这会子一提，倒真有些想她了。
慕瑶的眼神也染上几分怅然，轻轻点头：
慕瑶我懂。我爹娘也走得早。
凌妙妙见她神色低落，连忙摆手：
凌妙妙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在我老家，我娘还好好的呢，就像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慕瑶愣了愣，随即释然一笑，眼底泛起温润的光：
慕瑶我也常这么想。或许他们根本没走，只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里，还守着我们以前的老宅，等着我们回去呢。
凌妙妙尴尬地挠了挠头，心里却松了口气。
林姜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支银簪。她对母亲的印象早已模糊，像蒙着层雾，听着她们说话，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又说不出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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