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许世间第一流—他叫杨文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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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期望加注在我的身上,从不过问我是否愿意】
【他们将我的傲骨打断,还要我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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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抚雪“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是圣殿联盟的人,我身在帝国,怎么会认识你们联盟的人,更别说和别人一起监视你。”
谢抚雪“监视你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何况,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叫谢抚雪。”
谢抚雪浅笑着,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给她渡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她话中的真实性。
阁楼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谢抚雪脸色一变,几乎是瞬间就弹了起来,一把将钉在墙壁上的圆镜扯下。
谢抚雪“嘘,别说话。”
谢抚雪将圆镜揣在衣服的内袋,观察了一会四周,在确认来人往阁楼上走后,她麻利的来到窗前,顺着窗前的一根藤蔓迅速下滑,不过几息时间便落到了地面上。
脚踩着结实的土地,谢抚雪没有丝毫犹豫,隐匿在黑暗之中,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在拐进角落时,她的余光中看见阁楼的烛火被点亮,匍匐在窗台哭泣的妇人……
在少年的视角里,镜子那边一片黑暗。他只能隐约的听见那边的一点风声,就着这片风声,他身后的伤口疼痛仿佛也在减弱。
少年端起桌面上的镜子,摩挲着镜子边框纹路,刻印着眼花缭乱的花纹,像是孩童的涂鸦。
手上还未凝固的药膏与血液也抹在了镜子上。
奇怪的女孩,奇怪的镜子……
他记得这面镜子是被他母亲随手放在这的,每一个无助漆黑的夜,他抬起头来,总是能够借着月光的余晖,看清楚自己狼狈的模样……
是每一个拼尽全力的努力仍达不到要求的绝望,进而生出来的抗拒之心,都被镜子所知晓。
正在少年发呆时,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谢抚雪的脸出现在画面之中。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与少年的房间不同,少年的房间干净整洁,床榻收拾的整整齐齐,哪怕是涂药,少年也没有坐在床上,生怕血迹与药膏沾染上柔软的被子。
少女的房间是凌乱的,角落里到处都是书籍,窗前一张小桌子上全是刻画着复杂咒文的宣纸,就连床上也都是凌乱的书籍,只有一小块入睡的地方。
谢抚雪随意的拿了几本书垫在桌上 将圆镜放上去。
谢抚雪“我还是第一次跟人用镜子对话,还挺有缘分的。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屈了屈手指,将镜子放回桌上。
杨文昭“杨文昭。”
谢抚雪颔首,心中默念了一遍杨文昭的名字。是一个很大气的名字。
她从桌面角落处拿出一个药膏盒子,两指并拢,挖出一点药膏,涂抹在手腕上,晕染开来后揉着手腕,神情专注。
杨文昭觉得身后的伤口又开始痛了起来,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血肉。
他紧抿着唇,垂下眼。
谢抚雪时不时抬起头来,瞥一眼镜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