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棋站在河岸边,双腿像是失去了主人般微微颤抖着,冰冷的河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那光仿佛正一点点吞噬着她的勇气。她刚刚鼓起勇气向孟鹤堂表白,可对方却委婉地拒绝了她。那一刻,心像被撕裂般疼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夜风袭来,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缩紧,心头涌上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了郭麒麟,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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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棋哥,帮我告诉师父、师娘我爱他们,下辈子一定报答他们,别让他们难过啊。
手机屏幕亮起,郭麒麟看到信息后猛地坐直身体,指尖迅速滑动拨打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忙音。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急促地对着话筒喊道。
郭麒麟怎么了,子棋?谁欺负你了?你别做傻事,别吓哥啊!
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郭麒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急忙拨通另一个人的号码,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和不安。
郭麒麟喂,老舅,你在哪呢?子棋可能出事了!
张云雷好好的怎么了?
郭麒麟刚才子棋给我发了条信息,内容听着很不对劲,现在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急促的回应。
张云雷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她!
挂断电话后,他匆匆起身,一路小跑来到孟鹤堂的房间门口,抬手用力敲门,声音低沉而焦急。
张云雷孟孟!
门内传来脚步声,门打开的一瞬间,孟鹤堂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孟鹤堂辫儿哥,你怎么来了?
张云雷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夹杂着责备与不安,声音压得很低,但字字清晰。
张云雷你看没看到子棋?刚才大林给我打电话说,子棋给他发了一条奇怪的信息,感觉要出事了!
孟鹤堂愣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声音也有些发颤,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孟鹤堂坏了……她今天跟我表白来着,是不是我话说得太重了?是不是她想不开了?
张云雷瞪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怒火和自责,语气中透着强烈的谴责意味。
张云雷我告诉你孟鹤堂,如果子棋真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
孟鹤堂没有辩解,只是咬了咬牙,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孟鹤堂辫儿哥,我跟你一起去找子棋。
过了一会儿,张云雷接到了郭麒麟的电话。
郭麒麟老舅,你快去上海第一人民医院急诊楼503病房,子棋找到了。
张云雷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孟鹤堂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张云雷。
孟鹤堂辫儿哥,我们快走吧。
张云雷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
张云雷不用,你回去吧。
张云雷我怕子棋见到你更受刺激。
医院内,张云雷一路小跑,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走到护士站,声音急切但尽量保持礼貌。
张云雷你好,请问一下急诊科在哪边?
护士抬起头,指了指后面的电梯。
护士:你从这里坐电梯上5楼就是了。
张云雷好的,谢谢。
病房内,张云雷推开门的瞬间,看见子棋的脸苍白如纸,心里不由得一阵揪痛,眼泪顺着眼眶悄然滑落。他站在床边,目光落在她安静的面容上,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护士走了过来,语气平静但带着职业的关切。
护士:你是病人家属是吧?
张云雷对,我是她哥。
护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护士:还好病人送医及时,要是再耽误一会就真的危险了。病人现在还在昏迷状态,身边不能没有人,一会儿你下去把费用交一下。
张云雷好的。
张云雷紧紧握着子棋的手,生怕她再出点什么事。
过了一会,子棋虚弱地睁开了眼。
李云棋辫儿……哥……河水,好冷……(虚弱)
张云雷辫儿哥知道,快闭上眼再休息一会吧
李云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