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太阳落下去,远处的天边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火红云,整条杨柳巷都陷入热烈的橘红色,小发小声嘀咕着“店里现在都没人,再说了,小发看着呢”他就是想和我说说话又怎么了?我又乖又好看,跟小仙女似的,简直就是他梦中初恋的模样,棍子偷偷看了一眼我,我紧抿着唇,灵动的路鹿眼直勾勾盯着温瑾,认真又专注的模样,让棍子偷偷红了耳尖,我还是觉得温情这样还是太危险了,有些不明白,明明有更安全的方式装空调外机,为什么他非得爬窗呢显摆自己身高腿长,长得帅吗,我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在手机上打字,然后递给棍子,棍子尴尬的笑笑“哎哟我去要不说许清芜你聪明呢,我这就去给瑾哥准备梯子”正准备打孔的文件,狠狠抖了一下,似乎为什么击中了一下好半天没动,我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温瑾的模样实在是傻,便克制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对方慢吞吞的从窗框上下来,瞧了眼笑的倒在床上的人,臊的心慌,果然是跟这群傻小子呆久了,他也跟着变蠢了,他手里还攥着打孔机,就这样站在窗边看着我,橘红色的光就这样照应在他的后背上,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紧抿的唇角带着几分笑意,床上的女孩眼睛弯成月牙,着笑少女自带的娇嫩与青涩,傍晚的杨柳巷是橘红色,软软的脸颊是褪了色的橘红色,粉嫩嫩的叫人心软,即便是被嘲笑,温瑾此刻也身体通畅,他轻笑出声“不许笑,再笑老子把嘴给你缝上”我现在明白了,温瑾就是个嘴硬心软的纸老虎,天天下火狮子巴不得我每天开心,我无所顾忌,朝他做鬼脸,温瑾“得了,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棍子已经架好楼梯,在楼下大喊瑾哥好了,你会下来啊,等会儿天都该黑了,温瑾没往窗户外看一眼,心情好的不得了回应棍子“来了”钻孔的声音特别吵,外婆在楼下做饭,棍子给温姐扶梯子,我一个人在床上百无聊赖,我从床上爬起来,拿过拐杖,一步一跳地挪到窗前,温瑾正在装最后一个孔,见我过来他拧了拧眉“跑到这来做什么,进去把窗关好,满天的灰”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的五官立体,尤其是那双眼睛,比大卫还要迷人,眼部线条硬朗,不笑的时候很凶,笑起来倒是柔软很多,他依旧穿着黑色t恤衫,双臂线条流畅,青色血管微微凸起,肌肉群在暖橘色天光下有一种,即将喷薄而出的力量,夏天燥热,它而脚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有一滴划过眉骨,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要落不落的,手臂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汗,顺着皮肤里透出一层薄薄的湿意,成熟男人的野性和专注,在他身上完美融合,看得我手痒,冷不丁的对温瑾说了说“你好看”他一顿差点让他从楼梯上栽下去,他清了清嗓子,随意擦掉眼角的汗水,似乎有一些羞脑“老子用得着你说,滚回去” 我没管他,撑着脸,依在窗口处看他。
“我就看看怎么了,还不允许人欣赏美”温瑾头疼正要开口让我乖乖进去,就看到被晚霞映红了脸颊的女孩唇瓣张张合合,他一句一句读完,彻底愣住,我说“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最野的人,你身上有我从没见过的力量美,像野性难驯的猎豹最凶,罪恶狂傲的野狼,我一看到你,一想到你就会忍不住拿起画笔,温瑾我觉得我能画你画一辈子”我望着眼睛看他,轻松自在,全无防备,说出的话是对他的欣赏,不含一点私心却不知道,站在楼梯上的人正在心跳失控,那天晚上我睡了一个好觉,空调的凉风吹得我很舒服,对面小楼温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安骂自己没出息,多大年纪了,不过是听小姑娘夸了一句,还跟一个毛头小子似的害羞,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