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走吧。”他说。
直播结束后的后台像被雷劈过。
严浩翔靠在墙上，手指还微微发抖。贺峻霖的手掌贴在他后背，温热的触感让他有点恍惚。
“你真的想好了？”贺峻霖低声问。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严浩翔抬头看他，“不是你拉我走的吗？”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把人往墙角带了半步。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呼吸交错。
“我只是怕你后悔。”他声音低哑，“刚才那一幕……没法回头了。”
严浩翔笑了：“你觉得我会后悔？”
贺峻霖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笑起来真讨厌。”
“那你放开我。”严浩翔故意别开脸。
贺峻霖反而捏得更紧：“不放。”
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在哪？”是李辰的声音。
贺峻霖立刻松开手，站直了身子。
严浩翔撇了撇嘴，低声说：“你紧张什么？”
门被推开的瞬间，李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周若雪。
“你们两个，”李辰皱着眉，“节目组要开会。”
“现在？”严浩翔挑眉。
“十分钟前。”李辰语气冷淡，“陈昊宇正在等你们。”
贺峻霖看了严浩翔一眼，率先往外走：“那就去吧。”
会议室里，气氛比想象中更糟。
陈昊宇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其他导演、编剧、策划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陈昊宇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压抑的怒意。
“我们只是说了实话。”贺峻霖坐下来，语气平静。
“实话？”陈昊宇冷笑，“你们毁掉了一场精心策划三个月的收官秀！你们知道这期节目原本的收视预期是多少吗？”
“我不知道。”严浩翔开口，“但我知道，我不想再演下去了。”
“所以你们就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公开恋情？！”陈昊宇猛地拍桌，“你们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想过。”贺峻霖缓缓说，“我也承担得起。”
“承担？”陈昊宇盯着他，“你以为这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背后还有公司，还有团队，还有……”
“所以我们来了。”严浩翔打断他，“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陈昊宇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好，很好。你们倒是挺有胆量。”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你们以为这是爱情，其实你们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说呢？”贺峻霖淡淡地问。
陈昊宇转过身，眼神锐利：“爱情是利益平衡，是市场定位，是观众期待。你们今天做的事，会让整个行业重新评估你们的价值。”
“我不在乎。”严浩翔站起来，“我只在乎我自己怎么想。”
“你会在乎的。”陈昊宇冷冷地说，“当你失去一切的时候。”
会议结束后，严浩翔和贺峻霖并肩走出大楼。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城市的喧嚣。
“他说得对。”贺峻霖忽然开口，“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我知道。”严浩翔点头，“但我还是不会后悔。”
贺峻霖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拉近：“你总是这么倔？”
“你不也是？”严浩翔反问。
贺峻霖笑了，牵起他的手：“走吧，我请你吃饭。”
“你请我？”严浩翔挑眉，“我记得你上次请我吃的那顿火锅……差点把我辣哭。”
“那次是意外。”贺峻霖嘴角微扬，“这次我选地方。”
“你确定？”严浩翔眯起眼，“上次你点的菜全是辣的。”
“因为我想看你吃辣的样子。”贺峻霖低声说，“很可爱。”
“你……”严浩翔刚要反驳，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变了。
“怎么了？”贺峻霖问。
“我经纪人发消息。”严浩翔皱眉，“说公司要召开紧急会议，让我马上回去。”
“看来陈昊宇动作挺快。”贺峻霖语气平静，“你去吗？”
严浩翔盯着屏幕，片刻后回复了一条消息。
他抬头看贺峻霖：“我不去了。”
“你确定？”贺峻霖问。
“我确定。”严浩翔握住他的手，“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握得更紧。
他们不知道前方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但他们都知道，这一夜之后，一切都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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