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贺峻霖说。
车子驶出公司大门，街边的树影一晃而过。严浩翔低头看着手中的纸袋，三明治已经凉了。
“你吃点东西吧。”他说。
贺峻霖没接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严浩翔察觉到他的异样，转头看他：“你是不是……接到谁的电话？”
贺峻霖还是没说话。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消息提示音。
严浩翔瞥见屏幕上的名字——林思妍。
“她找你干嘛？”语气有些闷。
贺峻霖把手机翻过去盖在副驾上，淡淡地说：“没什么。”
“真的？”严浩翔挑眉。
“你想听什么？”贺峻霖侧头看他一眼，“她说公司正在联系律师团，准备控告我们破坏合约。还说……你母亲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严浩翔的脸色变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攥着贺峻霖的衣角，也曾在录音棚里反复调整耳机的位置。
现在它们空着，什么也没抓住。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金属门上映出他们的影子。
严浩翔忽然开口：“我妈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了。”
贺峻霖看向他。
“她说如果我不退出这个圈子，就断绝母子关系。”严浩翔的声音很轻，“她说我毁了自己的人生。”
贺峻霖沉默片刻，伸手把他拉进怀里。
“那你现在呢？”他问。
“我还能在哪？”严浩翔抬头看他，“我早就没退路了。”
贺峻霖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
电梯“叮”地一声开了。
刚踏出电梯门，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手里拿着包。
是林思妍。
她穿着一件白色风衣，妆容精致，像是刻意打扮过。
“你们回来了。”她笑了一下，“我等很久了。”
贺峻霖站在原地没动，严浩翔却往后退了半步。
“你来干什么？”贺峻霖问。
林思妍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来：“这是公司拟好的和解协议。只要你们愿意签署，公司可以撤销所有指控，并保留你们的部分资源。”
她顿了顿，“当然，前提是你们分开。”
空气瞬间凝固。
严浩翔盯着那份协议，手指微微发抖。
“你真以为我们会签？”贺峻霖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是来劝你们的。”林思妍看着他，“我是来告诉你们，公司已经掌握了你们私下接触的证据。不止是节目组的镜头，还有你们私下见面的照片。你们以为删了社交平台的互动记录就没事了？”
她轻轻一笑，“你们不是对手。你们连基本的保护都没有。”
贺峻霖的目光沉了下来。
“你可以走了。”他说。
林思妍没动，只是看着他们，眼神复杂。
“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她低声说，“这场战争，你们赢不了。”
说完，她把协议放在地上，转身离开。
楼道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严浩翔弯腰去捡协议，却被贺峻霖按住手腕。
“别碰。”贺峻霖说，“脏。”
严浩翔看着他：“那你怎么办？”
“我？”贺峻霖扯了扯嘴角，“我本来就无所谓。”
“可我不是。”严浩翔咬牙，“我不想你因为我失去一切。”
“你闭嘴。”贺峻霖低声道，“我不允许你再说这种话。”
严浩翔抬头看他，眼里有光在闪。
“贺峻霖，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
“不能。”贺峻霖抓着他的手腕，力道不重但坚定，“你只能是我的。”
电梯“叮”地一声关上了门。
楼道里只剩下协议静静地躺在地上，封面上印着几个烫金大字：
《艺人行为管理补充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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