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七国联军虽然再一次凑齐了,但状态天差地别。蒙德、枫丹和至冬刚刚打了胜仗,虽然枫丹某种程度上讲有些丢人,但士气整体上还是高涨的,再加上还有姊小路良赖这个家伙又免费给他们提供了几百名骑兵,关原的东面和北面还是很安全的。
璃月和稻妻,主力未到,满打满算加起来只有不到100人,但个个都是精锐,经过之前一系列艰苦的遭遇战的洗礼,所有人都目标明确,意志坚定,虽然身上还沾着鲜血和灰尘,但当他们聚在一起时,这就几乎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军队。虽然老乌龟的一些将领表现差强人意,但他们毕竟也是第一次面对亡灵,而且那还是他们的老同事,也算情有可原。尽管内部还有这样那样的小摩擦和矛盾,但共同作战的经历和同样的敌人已经教会了他们一个道理—团结永远好于分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个要求有点高了,但此时的普通足轻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如果西军倾巢出动,我们就在西边的笹尾山上拼死抵抗,直到全部阵亡为止,无论如何都要给其他所有可能活下来的人争取时间…现在就连钟离和雷电影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无论如何都要撑到主力部队到达战场。
现在问题最大的不是人数最少的璃月和稻妻,反而是刚刚抵达这里的须弥和纳塔军队。这两国最一开始就各自只派了10万军队,在枫丹战役中总共损失1万人,这听起来不多,可对须弥军队的士气造成了很大打击。正如同赛诺之前意识到的那个令人非常不愉快的真理,一支只为了吃饭和工资打仗的军队是注定打不了什么胜仗的。之前的大垣城之战和再往前被真田幸村的骑兵队追着打的时候,他们又伤亡惨重,再次损失了超过1万人,虽然最后靠着纳塔战士的蛮勇之气和须弥士兵赌上尊严也要打下这该死的城市的决心硬是拿下了大垣城,稻叶一铁也被当场抓住,但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后,他们又立刻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迷茫状态,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
“布耶尔,这真的很重要。”钟离蹲下来,和纳西妲对视,尽力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但他还是压不住内心当中的急切。“艾尔海森说你们的后卫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了,这损失大概是多少人?”
但小吉祥草王仍然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揪着自己的裙摆,像是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5000人,大致这么多。”
钟离刚想松口气,一旁的真田幸村突然冷笑一声。
“算了吧,这种时候就别逞英雄了…先生,让我来告诉你吧,毛利胜永突然冒出来的时候 ,我本人也吃了一惊,可他们就完全不讲章法,上来就砍,连我的骑兵队都损失了1/3,真实损失恐怕要超过7000人。”
钟离愣住了,开始默默计算。还好,把须弥和纳塔两国看成一个整体,原来的20万人现在还剩17万多,但须弥的损失很显然要更大,这对他们士气的影响也是千万不能忽视的。那就只好把驻防的部队调一下位置,璃月和稻妻的精锐在战场西侧埋伏,原本驻扎在东侧和北侧的蒙德等国联军移到西侧和南侧布防,把最轻松的东方和北方留给须弥和纳塔两国。
正在指挥枫丹部队构建临时防御工事的那维莱特完全不能理解钟离的做法,但出于礼貌,他也并没有直接出声质疑。我们刚刚打了胜仗,结果你又让我们在最危险的地方布防,把我们原来的安全地方硬是交给那两个未必靠谱的家伙…摩拉克斯,对我们枫丹有意见也不能这样公报私仇吧?但拿破仑和他的将军们都明白钟离为什么这样做。虽然须弥和纳塔部队从西边过来,让他们就地在西边布防听起来非常符合逻辑,但那是首当其冲的位置,再加上须弥佣兵本来就有一些厌战情绪,如果他们在西军的第一波巨大冲击之下直接崩溃甚至倒戈,到时候小早川秀秋的诅咒就又降临在所有人头上了,这个险他们冒不起。还不如就卖个人情,让他们到更安全的地方歇着,反正他们迟早是要还这笔人情的。
好了,经过这一轮调换,基本已经万事俱备,万无一失,只等西军过来了。
关原盆地即将成为西军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