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红要来齐嬷嬷,让她挥笔写下药方,齐嬷嬷虽然写下药方,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她,“娘娘,老奴虽有方子,但方上的药极其难寻,就说那金缕草和龙骨根,现如今在大雍,没有哪座山头能找到的。”
“你这复玉膏如今的是给宋侧妃调的,她体质特殊要的草药自然不一般,只是这副方子,给其他人调,也需要这些?”
“倒,不用,还少几味药。”齐嬷嬷支吾着说。
“那便写,写给寻常人用的。”
“写好了,本宫命人抓药调,只是,齐嬷嬷,这药的方子,从药引子一直到熔药化药都由你来看着,直到新的复玉膏炼好,本宫会在膏药炼成时让人试药,倘若与你说得有异,本宫不会轻饶你。”千红看着她冷冷地说。
齐嬷嬷心颤,不明白这位太子妃为何会揪着她不放,但皇权面前,为自己小命,她也只得从命。
宋韵瑶入东宫是为绵延子嗣,即墨宸试过同她欢好后也觉着新奇,更是迷醉,夜间便怀着奇异的感觉再次来到清芷宫。
即墨宸到时,宋韵瑶正在下棋,见即墨宸来,她心中狂喜,面上做娇柔状行礼,“妾不知殿下来,请恕妾失迎之罪。”
即墨宸淡淡道:“平身。”
他坐下后看着棋,“你这棋,下得不错,自己一个人下?”
宋韵瑶脸上露出笑,柔柔道:“红妆她们也知晓棋,只是有些逊色,同她们对弈也有些无趣,不如妾自己来。”
“一人孤单,孤同你对一棋吧。”即墨宸说着让她入座。
宋韵瑶便坐对面同他一起下起棋来。
俩人杀了几个来回,即墨宸赞许地看着她,“你这棋下得也确实不错,怪道说宋侧妃乃京城第一才女。”
宋韵瑶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带几分撒娇的口吻,“殿下谬赞,妾其实也差点儿就死了,正是在这一步落子无悔,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杀出来的。”
即墨宸看着她俏皮的样,和白日见的柔美体贴不同,心下对她又多几分好感。
俩人博弈快半个时辰后,宋韵瑶胜出,她喜笑颜开,娇娇软软地说:“殿下,妾赢了。”
即墨宸看着她,嘴角也露出淡淡的笑,心中的天平倾斜一边,但想到桐桐,他嘴上道:“你的棋艺确实精湛,改日也教教太子妃。”
宋韵瑶听到他提千红,心底冷笑,脸上作惊讶状,“太子殿下棋艺这么好,为何殿下不亲自教呢?殿下教太子妃娘娘,一定比妾教得好。”
即墨宸不好说自己没空,而桐桐对这些琴棋书画向来没兴致,斟酌几句,他说道:“孤平时忙着朝政,你既已入东宫,太子妃又喜欢你,你二人如姐妹般相处,你的棋艺又这般好,你有时辰来教她。”
宋韵瑶心底想冷笑,那左辛桐不喜她,谈什么姐妹般相处。
心底再想嘲讽,宋韵瑶也得面上作笑卑谦道:“是,娘娘想学,妾一定尽心教。”
俩人对弈后天色已晚,即墨宸心思一动,便也留宿在清芷宫,宋韵瑶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这即墨宸对左辛桐的爱不过如此,男人果真是花心之人,即墨宸看似喜欢左辛桐,但还是会为其他女人动心,只要稍微用点心思,拿下这帝王之心易如反掌。
即墨宸又体会一番宋韵瑶的特殊体质,对这位新来的侧妃更加宠爱,半个月十五天有八天都留宿在清芷宫。
即墨宸接连留宿清芷宫的消息不胫而走,消息传到合璧宫,千红正提笔写女傅教的字,还要完成功课。
琼怡给她上茶,忧心忡忡:“娘娘,这位宋侧妃可真得宠,才入东宫不到一月,太子殿下宠她跟什么似的,这几日都未来咱们这儿了。”
千红头也不抬,“太子喜欢便好,母后也会喜欢的,毕竟她一直让人在东宫盯着,太子殿下若不去,母后可要愁得头发都掉了。”
千红也是很无语,皇后堂堂国母居然还要给自己的儿子下药让他和其他女人睡。
琼怡看着主子,知道她心里难受,安慰她:“娘娘不必介怀,宋侧妃只是为娘娘和殿下生个孩子,殿下的心还是在娘娘这儿的。”
千红写好字吹了吹墨水,她并不关心即墨宸的心在谁那儿,这狗男人是花心的,他今天能爱皇后安排的宋韵瑶,明天也能爱其他人安排的女人。
身主都看透这男人,她就更不用多心。
即墨宸与宋韵瑶谈起恋爱,千红这边也动手对齐嬷嬷下手,碍于身主的身份她没法用医术,千红只好用道具,“0521,我需要能毁掉人感官的药。”
“好的红红。”0521听到自家宿主吩咐忙在商城搜索药物,很快找到一位同调味品一道用的道具,“此物名为绝味椒,只需要放在饭菜当作调料,食用后便会失去味觉,嗅觉。”
千红应了声,让0521买下道具,准备找个时间亲自动手将药下在齐嬷嬷身上。
不仅要废掉齐嬷嬷的鼻子,也要让宋韵瑶断子绝孙,让即墨宸绝后。
即墨宸对宋韵瑶喜爱无比,狂欢多日后才想起千红这个初恋爱人。
这一日,忙完政事,即墨宸来到合璧宫,见千红仍在抱着书学,心中疼惜。
千红见他来,也起身行礼,“殿下。”
“不必多礼。”即墨宸抱着她,心觉她瘦了些,疼惜道:“这几日一直在学书,身子骨都瘦了不少,桐桐,你受委屈了。”
千红继续正室端庄,笑道:“殿下说什么呢,学书是好事啊,妾身自幼不爱舞文弄墨,可自从入东宫学诗后,觉着这诗书倒也挺有趣。”
即墨宸正欲开口,又见她旁边放着一副棋,纳闷:“你也下棋?”
“妾身不会下棋,但女傅说奉母后之命来教妾身,不得不学。”
即墨宸见此提起宋韵瑶,“宋侧妃棋艺甚好,可让她来教你。”
“宋侧妃伺候殿下辛苦,妾身平时忙东宫之事,母后也说妾身毕竟是未来国母,自然要跟着做事,白日是没空的,到夜间宋侧妃要侍候殿下,妾身更不好把她叫来折腾,自己跟着女傅学就是。”
她这么体贴大度,倒叫即墨宸不知所措,感慨,“桐桐,你如今倒和先前不一样了。”
千红笑着揪住他的衣领,俏生生地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如今何止是你的妻子,还是大宁朝的太子妃,人总要长大的,我这样好的贤妻,殿下还不喜欢了?”
看她这样俏皮,即墨宸自然也是开心的,但想起过去,又有些惭愧,“当初入东宫时,孤说会让你和以往一样快乐的。”
“妾身现在也没有不快乐。”千红笑着说,随即拿起一张纸,愁眉苦脸起来,“殿下,我学了几个月的诗,如今还有功课,可没空侍候殿下,殿下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即墨宸见她又习惯性地自称,就知道她还和以前一样,便捧着她的脸心疼,“孤在这儿陪你。”
千红面容作放松状坐下,即墨宸也在一旁,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踏进合璧宫,刚刚一进殿就看到千红提笔在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