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踮起脚尖，肉嘟嘟的脸颊蹭着许墨制服的肩章，突然在他侧脸"啵"地亲了一口："哥哥！我上幼儿园小班啦！"沾着面粉的小手揪着哥哥的衣角，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期待，"快鼓励我！"

许墨愣了一瞬，警帽檐下的睫毛轻轻颤动。他摘下白手套，指尖还带着案卷的纸张凉意，却温柔地刮了刮妹妹的鼻尖："我们沁沁最棒了！"他把妹妹抱到值班室的长凳上，保温桶里的蒸饺还冒着热气，"上幼儿园要乖乖听老师的话，要是有小朋友抢你的蜡笔..."

"我会说'这是我的！'然后告诉老师！"许沁晃着悬空的小短腿，得意地晃着羊角辫，"老师还夸我会自己穿外套！"她突然压低声音，凑到哥哥耳边："不过午睡好想哥哥和妈妈..."

许墨喉结动了动，用筷子夹起蒸饺吹凉，喂进妹妹张开的小嘴里。值班室的电子钟显示着上午十点，窗外传来早高峰的车流声，可此刻被妹妹软糯的声音填满的方寸之地，却比任何时候都安稳。"等周末哥哥带你去动物园，"他擦掉妹妹嘴角的汤汁，警服口袋里的执法记录仪红灯闪烁，"奖励我们小班最勇敢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