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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家暴

栀子花谢

接下来就是章数为奇数的是沈煜晨视角,偶数为江沐瑾视角,直到他们相遇。

废话不多说

正文

烈日炙烤着操场,热浪一波接一波地翻涌。江沐瑾额角的汗水缓缓滑下,沿着脸颊滴落在衣领上,洇出一小片湿痕。他如同一根木桩般站着军姿,眼神空洞得令人心悸,仿佛灵魂被抽离,仅剩一副麻木的躯壳在苦苦支撑。

“江沐瑾,你父亲找你。”教官的声音骤然闯进耳膜,冰冷强硬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江沐瑾浑身猛地一僵,就像被雷劈中一样,瞳孔骤缩,嘴唇蠕动着,才艰难地挤出一句:“我知道了。”他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心里暗自嘀咕:果然,我就是个废物吧……

班主任办公室的木门被轻轻叩响,“老师,是我。”

“进来。”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班主任抬起头望向门口,却被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刺得心头一颤。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醉醺醺的吼叫便炸响开来:“给我过来!”

耳光声清脆刺耳,江沐瑾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顿时火辣辣地疼起来。天旋地转的瞬间,他听见班主任急促的呵斥:“这位家长,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孩子!”

江余阳指着江沐瑾的鼻子,唾沫横飞地咆哮:“赔钱货!跟你那个没用的妈一个样!”他的声音嘶哑而暴躁,像一把钝刀狠狠刮在江沐瑾的心口上。

江沐瑾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班主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护在身后,语气里满是安抚:“孩子先回去军训吧,快去。”

“回家!读什么读!!”还没等江沐瑾迈开步子,江余阳已经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外拖去。江沐瑾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家长!这位家长!”班主任慌忙追了两步,话音未落,江余阳忽然转身,一拳狠狠砸在她的肚子上。班主任痛得弯下腰,双手紧紧捂住腹部,无力地蹲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江沐瑾被硬生生拽走,回到家江余阳将他甩在床上,抄起扫把就往他头上砸。江沐瑾只觉得头晕目眩,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母亲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小瑾!!”她一把抱住他,双手颤抖着摸着他的脸,声音哽咽,“小瑾!小瑾,你怎么样?”

“简璃,你个婊子废什么话!!去做饭!”江余阳再次扬起扫把想要打她,江沐瑾反应过来紧紧抱着母亲,把她护在怀里。扫把落在他背上,他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景象开始模糊。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一个身影冲进来把江余阳打倒在地。

“醒醒,别睡,我来了,我来了。”那个声音哽咽又带着祈求。

江沐瑾闭上眼睛彻底昏迷过去。

脑海中有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好温柔,他为什么哭了……他是谁?我看不清……

他只感觉被抱起来跑出去,还有那人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乖乖,求你了,别睡,坚持一下,求求你了。”

另一个声音又在脑中响起: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你看起来像哭了……

那人撕心裂肺吼了一声,声音带着哽咽和无助、自责“沐沐!”

江沐瑾被推进手术室,简璃和那个人焦急地在外面来回踱步。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出来,那个人迅速跑到医生面前,“医生,他怎么样……”

“没事了,不过他身上伤挺多的,以后多注意。”

那个人松了口气,“那就好,谢谢医生。”

那个人回头看向简璃,“阿姨,你去买点吃的吧,他醒来可以吃。”

“好,你照顾好他。”

那个人走进病房,在江沐瑾床边蹲下,紧紧握着他的手“乖乖,I love you, you have to remember me.”

他说着眼泪流了下来,轻轻吻上江沐瑾的唇又迅速退开,眼里满是爱意与悲伤,“我们会在明年栀子花盛开的时候再次相遇,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我很想你。不管结局怎么样,你就是你,最好的你,你要走,走到灯火通明。”

一滴泪从江沐瑾的眼角滑落。

那个人伸手,指尖轻拭:“别哭,我爱你,你要记住我。”

窗外夜色深沉,月光洒落。

那个人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不管结局怎么样,你就是你,最好的你。”

“再见……江沐瑾,我会化为风和大海陪伴着你”

江沐瑾醒来时四处张望,发现没人后心里一阵失落,他看着窗外喃喃自语“你是谁呢,明年…”他无奈摇摇头。

“我会在那腥臭腐朽的日子里熠熠生辉,我会在灰色的世界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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