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玫瑰皮肤上线庆功宴的水晶灯，把朱志鑫星空刺绣衬衫上的银线照得发亮。左航跟在李飞身后进场，听见旁边高管用带酒气的声音说：“这小朱看着风光，背后还不是靠左航的设计？” 李飞突然停步，转身时袖扣擦过高管酒杯：“陈总，艺术创作是共生，就像您投资看重回报率，他们的共振，是市场最需要的稀缺品。” 左航垂眸看朱志鑫后颈因紧张沁出的薄汗，想起昨夜对方趴在数位板前，把新皮肤测试数据当情书念的样子。
红毯区的镁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有记者举着话筒往前挤：“朱老师，网传你们在筹备婚讯，是借皮肤热度炒作吗？” 朱志鑫刚要开口，左航的手突然覆上他发颤的手背。李飞快步上前，皮鞋声盖过喧闹：“婚讯？他们连双人巡演的策划案都没批，炒作不如看数据——皮肤上线三小时，流水破千万，这才是真热度。” 记者们被堵得悻悻后退，朱志鑫侧头对左航笑，耳尖还红着，左航却瞥见李飞望向自己的眼神，藏着几分复杂。
宴会厅里，资本方张总晃着高脚杯过来：“左老师，听说您早年设计过独立品牌？不如让朱志鑫带带货，咱们搞个‘星轨情侣’IP ，肯定爆。” 他话里的轻视像根刺，左航攥紧西装下摆，朱志鑫却把他往身后护了护：“张总，左航的设计是艺术品，不是带货工具。” 气氛瞬间僵住，李飞却笑着打圆场：“张总，您看这星轨玫瑰的数据，艺术和商业本就该共振，等我们规划好——” 话没说完，张总手机弹出皮肤销量预警，骂骂咧咧接电话去了。左航捏着朱志鑫的手，指节都泛白，少年反手握住他，在桌下轻轻画圈安抚。
庆功宴散场时，夜风里混着细雨。左航和朱志鑫刚钻进保姆车，就发现后窗有道闪光。朱志鑫眼疾手快把左航按低，自己却被晃得重心不稳，膝盖重重磕在台阶上。“没事吧？” 左航红着眼眶去看，朱志鑫疼得嘶气，还不忘笑：“老师，这算‘为艺术献身’不？” 李飞坐在副驾，后视镜里瞥到两人交握的手，沉默着发动了车。
深夜回到公寓，左航刚打开电脑，一封匿名邮件弹出来。附件是他七年前未完成的《纯粹频率》设计稿，草稿里星轨是纯粹的黑白色，没有商业皮肤的绚烂。正文那句 “你的共振频率，不该被娱乐场域定义” 像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他心上。朱志鑫凑过来，下巴抵着他 shoulder：“这是你以前说的‘拒绝资本异化’的作品？” 左航没说话，草稿里的星轨，多像他们最初在工作室，握着压感笔涂鸦时的样子。
李飞的电话突然打来，声音比往常沉：“左航，匿名邮件我也收到了。明天来公司，有投资人想重启《纯粹频率》项目，但条件是——” 他顿了顿，“你们得对外宣称是‘商业创作重启’，不能提早年理念。” 左航握着手机的手发抖，朱志鑫抢过电话：“飞哥，左航的设计不该被这么糟蹋。当年他被资本逼着改稿，您忘了？”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传来李飞的叹息：“我没忘，但现在，是你们主动走进这游戏的。”
挂了电话，朱志鑫把左航圈进怀里。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打在数位板的玻璃面上，像三年前那个教他画画的夜晚。“左航，” 他吻着左航发顶，“不管资本怎么搅和，我们画我们的星轨。大不了，我再陪你回天台，用最原始的压感笔，画不被定义的银河。” 左航望着电脑里未完成的《纯粹频率》，想起李飞说的 “感情是奢侈品，创造力是硬通货”，可此刻，朱志鑫的温度，比任何数据都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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