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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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臆博走进图书馆，才发现这里人还不少，她找了一会儿，没看见周焕，正低头准备发个消息问问，少年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将她带到了桌子前。

少年似乎已经来了有一阵子，桌子上铺开的卷子已经快写完了。

秦臆博有点不好意思，她静静悄悄拿出卷子，开始做题。

白炽灯管在讨论室的天花板上发出细微的电流声，秦臆博推开门时，正听见角落里几个人压低声音的交谈。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靠窗的位置，书包挂件与木椅摩擦出轻微的声响。

取出活页本时，草稿纸边缘还留着昨夜标记的荧光色笔迹。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练习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笔尖悬在函数图像上方，仿佛蓄势待发的箭矢。

秦臆博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转动手中的自动铅笔，在题干关键处又画了道红圈。

橡皮碎屑簌簌落在草稿纸上，像冬日里第一场细雪，她垂落的发丝挡住侧脸，只露出专注的眉眼和微微蹙起的眉心。

中央空调的冷风轻轻拂过，吹得摊开的卷子边角微微翘起。秦臆博伸手按住纸张，目光却未从题上移开。

此刻讨论室里的争论声已渐渐变成模糊的背景音，她沉浸在数字与公式交织的世界里，铅笔在纸面游走的沙沙声，成了独属于她的节奏。

窗外的梧桐树影悄然挪动，在她认真演算的字迹上投下斑驳的晃动，却丝毫未能扰乱她笔下流畅的思路。

终于，一个小时十五分钟，秦臆博将这张卷子写完，她将卷子递给周焕。

红墨水在试卷边缘晕染出锯齿状波浪，周焕握着红笔的手腕终于停下最后一道批改。

秦臆博盯着纸面逐渐洇开的“110”，数字末尾飞扬的勾像振翅的蝴蝶。

她指尖摩挲着试卷上凹凸不平的油墨，唇角不受控地扬起，连眼尾都漫出蜜糖般的甜意，连窗外突然炸响的蝉鸣都变得悦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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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便利贴:“周焕，怎么样，我厉害吧，我知识点都没忘呢！”后面还画了个猫猫得意的表情。

“嗯，进步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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