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后,程颂和程少宫便带着礼物去了程少商处,程姣日前酿了些酸梅酒,又取了些应季的花做了鲜花饼,想取一些,晚上兄妹几人可饮酒畅聊。
想着也不好缺了姎姎,好在做了不少,只是大母和阿父阿母还有三叔父三叔母这边,实是匀不出来了。
程姣摇了摇头,这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桑枝急匆匆的过来,拉着程姣边往外走,嘴里直嚷嚷着“大事不好”“四娘子小命不保”
在路上,桑枝把事情经过简单讲过,程姣皱着眉头听,程姎不是那种人,想来只会是底下的人自己的主意,但就怕萧元漪火气上头,听了一面之言,便要委屈了程少商。
程姣刚踏进九雏堂,就听见萧元漪指责程少商忤逆的惊天之言,吓得腿脚一软,好在被桑枝手疾眼快扶住不然恐怕照那势头跪下去,膝盖怕是要青了。
“阿母不可/阿母,忤逆可是大罪啊。”程姣和程少宫喊着。
“阿母,三思啊。”这是程颂。
“大伯母,都是姎姎的错,都是我御下不严,大伯母要罚就罚我吧。”这是程姎。
葛傅母看着眼前的形式,心觉事情要大,连忙假模假样的擦着眼泪“唉,都是老奴的错,不是四……”
程颂怒而起身,“你这老妇还要在这混淆!”“来人!”
“放肆!都够了,你们眼里还都有我这个阿母吗。”萧元漪气急,这一个两个,都逼着她处罚那傅母,若是就这处罚了葛傅母,姎姎能落下个什么好名声,外人又要怎么想她,休了葛氏还要容不得一个葛傅母吗?
“阿母,还请三思……”程姣知道萧元漪因火气一时冲动,这时得有人给她个台阶下。
桑舜华看到程姣递的眼神,佯装腹痛,拉着萧元漪就去了偏堂。
留下的烂摊子,自然由程颂和程姣做主。
“嫋嫋,实是我对不住你。”姎姎低着头愧疚说道。
“堂姊不必道歉,我知堂姊性情。此事不过是下人一意孤行,真正的根源在阿母那,都知堂姊无母,却似有母,我虽有母,却似无母。”程少商看得明白,却也伤的更疼,她原以为,阿母已经……
“阿兄,可否由我来处置。”程姣询问程颂。
“自然。”
此时程姣已有了主意,只要要程姎一个态度,“姎姎堂妹,此时你是否已有了计量。”
“我,我已有。”程姎知道,此时一定要给程少商一个交代。
“只是,傅母照顾我多年……能否留她一条性命。”
程姣思忖着,她有着这么吓人吗,怎么就到了要人命了。
“姎姎放心,念在她年事已高,我不会要了她的性命,但她也绝逃不掉。”程姣看着傅母,冷声说道。
“来人,讲这傅母与女婢拖下去,军杖二十,行刑后书信一封,把她们一块送回葛家。”
“我也会亲自修书一封,讲明此事。”程姎道。
程姣知道程姎是个拎的清的。
只是此间事已了,该去找阿母了。
“嫋嫋放心,阿母会越来越好的,阿姊保证。”
程少商低垂着眼,她自是相信阿姊,只是……不相信阿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