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解剖刀在无影灯下划出冰冷的银光。他面前那枚米粒大小的神经接口芯片正散发着诡异的蓝光，像是夜幕中不详的萤火。
柳莲二“这小东西可比咱们想的复杂多了。”柳莲二推了推眼镜，屏幕上的数据流如瀑布般滚动，“它能读脑，还能直接操控肌肉。最要命的是……”他顿了顿，“一旦强制拆除，就会释放神经毒素。”
林望舒用镊子小心翼翼地调整芯片位置：
林望舒“所以刚才只能抑制它的活性，不能全拆下来。再拖下去，切原的身体就要撑不住了。”
真田弦一郎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真田弦一郎“藤原顾问的事，已经通知警方了。”他声音低沉，“但那个假扮他的人，显然背后势力不小。能悄无声息在学校里动这种手脚，还把医务室变成密室，简直防不胜防。”
幸村精市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轻轻将一杯放在林望舒手边。
幸村精市“喝点吧，你忙了整整一夜。”
林望舒感激地接过来，第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些许疲惫。
林望舒“谢了，部长。但咱们现在真没法休息。切原的身体被控制得越久，越可能落下永久损伤。”
幸村的眼神变得幽深：
幸村精市“而且，要是不能揪出幕后黑手，立海大、六角中学，甚至更多学校都会变成他们的实验场。”
就在这时，柳莲二手中的平板发出提示音。
柳莲二“找到了！”他快速调出界面，“新世界制药的数据库里有这块芯片的设计图，还有相关实验记录。”
林望舒林望舒凑近一看：“这是人脑-计算机接口技术，比市面上任何已知的技术都先进得多。看，实验对象编号‘CS-107’。”
幸村接过话头，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
幸村精市“那就是切原赤也。根据记录，他们在他身上实验了至少两年——他一直是个秘密实验品。”
柳莲二柳莲二翻动屏幕，脸色愈发凝重：“不止是切原，他们在其他学校也做了类似的事。这份名单上有六角中学的黑羽春风，冰帝的忍足侑士，还有至少七所学校的运动员。这是个组织严密、规模庞大的非法人体实验计划。”
忽然，林望舒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完后脸色骤变：
林望舒“什么？！具体位置在哪？”
挂断后，他对众人说：
林望舒“警方在神奈川县的一处废弃工厂发现了证据，包括新世界制药的实验记录和被关押的运动员……还有藤原诚的尸体。”
真田弦一郎真田猛地站起：“死因呢？”
林望舒“表面是自杀，但警方怀疑他是被灭口。另外，他们在现场找到一段藤原诚临死前留下的视频。”
幸村精市打开投影设备，屏幕上出现藤原诚憔悴的脸庞。他的声音沙哑而绝望：“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死了。我是新世界制药的首席研究员藤原诚，但如今我更愿意称自己为罪人。”他停顿片刻，仿佛在平复情绪，“新世界制药的背后是一个名为‘新纪元计划’的秘密组织，他们妄图通过神经接口与药物增强创造超级人类，以此统治世界。而我……曾是这个计划的核心研究员。
直到有一天，我爱上了一个实验对象。她因实验副作用去世后，我开始质疑一切。我发现，他们不仅在利用运动员做实验，还在改造人体，想创造出没有痛苦、没有恐惧的‘完美战士’。切原赤也就是目标之一。”
视频突然中断，只剩雪花般的干扰纹在屏幕上跳动。
真田弦一郎真田怒视屏幕：“下一个目标是谁？”
幸村精市幸村沉吟片刻：“考虑到全国大赛的影响力，很可能是某所学校或参赛选手。但具体是谁……”
话音未落，林望舒恍然大悟：
林望舒“等等！切原的芯片里说不定还有更多信息！”
他快步回到工作台，在柳莲二和真田的协助下激活了芯片的备用存储模块。电子音效中，屏幕显示大量加密文件。
柳莲二“需要密码才能解密，”柳莲二皱眉，“不过可以试试关键词，比如‘新纪元计划’或‘超人类’。”
尝试几次后，系统弹出一个提示：“请输入虹膜识别码。”
真田弦一郎真田愣住：“虹膜识别？竟在芯片里植入生物识别系统？”
林望舒林望舒思忖片刻：“看来只有特定人的虹膜才能解锁这些信息。考虑到切原的重要性，此人多半是‘新纪元计划’的核心成员。”
幸村精市幸村精市目光一闪：“或者负责监督切原实验的直接负责人。”
这时，真田的手机响起。听完来电，他的脸色变得更沉重：
真田弦一郎“警方在工厂又发现新证据，还找到了六角中学黑羽春风的日记。”
林望舒林望舒精神一振：“日记可能包含重要线索！”
真田弦一郎真田点头：“黑羽提到一个叫‘牧羊人’的人，据说负责监控所有实验体的状态。更重要的是，最近他出现在立海大附近。”
柳莲二“也就是说，‘牧羊人’可能就在我们身边！”柳莲二迅速调出校园地图，“得制定搜索计划才行。”
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却提出另一种思路：“如果‘牧羊人’能自由进出学校而不被察觉，那他对校园布局非常熟悉。而谁最熟悉这里呢？”他环视众人，“答案显而易见。”
林望舒心头一震：
林望舒“你是说……‘牧羊人’可能是……”
幸村冷静打断：
幸村精市“也可能是被控制的人。别忘了，‘新纪元计划’不仅能从外部控制，也可能渗透到内部。”真田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所以切原不是唯一一个‘内鬼’！”
柳莲二的笔飞速在平板上书写：
柳莲二“假设‘牧羊人’确实潜伏在立海大内部，那他的行动模式如何？需要什么条件完成任务？”
林望舒开口：
林望舒“首先，他必须接触所有关键人物，尤其是切原和我。切原是实验体，而我能分析药物和芯片技术。”
幸村点头：
幸村精市“所以他的目标很可能是获取研究成果，或者确保我们无法妨碍计划。”
真田沉声提议：
真田弦一郎“我们需要设个陷阱，引出‘牧羊人’。”
幸村眼中浮现一丝狡黠：
幸村精市“明天我们将对阵圣鲁道夫学院。观月初擅长心理战与数据分析，而且传闻与某些组织有关联。正好是个吸引‘牧羊人’注意的目标。”
林望舒若有所思：
林望舒“如果在比赛中‘意外’暴露某种信息，让‘牧羊人’误以为我们掌握了关键线索……”
幸村微笑接过话头：
幸村精市“他肯定会上钩。届时，我们会让他无路可逃。”
真田果断安排：
真田弦一郎“我负责警力部署，柳准备电子监控和数据分析，林桑则设计一套安全取出芯片的方案，必要时立即行动。”
夜色笼罩下，立海大再次归于寂静。然而，医务室的灯光依旧明亮，一场巨大的反击正在酝酿。明天的比赛，将是这场较量的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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