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云端饲养法则

巴黎时装周的镁光灯还未熄灭，黄明昊的直播镜头已经对准苏伊澄的后颈。她正在给模特调整腰封，珍珠别针在镜头里泛着冷光，弹幕突然炸开成片的"嫂子！"。

"嘘——"黄明昊将镜头转向自己锁骨，那里别着枚星月造型的领针，"这位设计师脾气很差。"他压低嗓音，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屏幕里苏伊澄的背影，"上次量三围时差点剪到我..."

苏伊澄反手将软尺甩向他镜头："黄先生如果闲得慌，不如去试穿第27套秀款。"弹幕疯狂截屏她手腕缠着的银链——正是黄明昊上个月打歌戴过的配饰。

凌晨三点的酒店走廊，苏伊澄撞见黄明昊蹲在自动贩卖机前。他卫衣兜帽里塞满巧克力棒，见到她便摊开掌心："饲养员来收利息了。"铝箔包装上印着法文情诗，她抽走糖果时发现他无名指沾着闪粉。

"试戴婚戒样品。"他晃了晃左手，定制银戒内侧的鸢尾花纹在监控镜头下若隐若现，"设计师不给反馈，甲方很焦虑。"

苏伊澄将糖纸折成飞机掷向摄像头："甲方应该先解释..."她突然扯开他卫衣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星月贴纸，"为什么我的设计稿水印会出现在这里？"

黄明昊就势将她困在贩卖机玻璃前，温热的呼吸惊动警报器："因为..."警报红光里他的耳钉泛起血色，"我想成为你所有作品的防伪标识。"

大秀当日，苏伊澄在后台发现所有模特都戴着鸢尾花耳钉。黄明昊的歌声突然从音响溢出，她掀开帘幕看见他坐在钢琴前，琴键上摆着盒马卡龙。

"这是谢礼。"他咬开粉色糖壳，奶油沾在唇边，"毕竟..."琴凳下的警报器突然嗡鸣，他笑着舔去甜渍，"有人今早偷换了我的无糖咖啡。"

深夜庆功宴，苏伊澄在露台找到对着月亮哼歌的黄明昊。他西服内衬缝满乐谱，抬手时露出袖扣上的星轨图案："要不要猜猜..."他解开两颗纽扣，"我把邀请函藏在哪里？"

她转身欲走，腕间银链却勾住他皮带头。黄明昊趁机将冰葡萄塞进她唇间："巴黎到苏黎世的头等舱..."他抚平她蹙起的眉，"有位乘客的行李超重了三十克心跳。"

手机突然弹出特别关注提醒——黄明昊三分钟前发了新微博。配图是她在后台小憩的侧影，配文"正在学习人类饲养手册[月亮]"。苏伊澄摸出他口袋里的拍立得，抽出相纸的瞬间被他咬住耳垂："这张要收肖像费。"

晨雾漫过塞纳河时，苏伊澄在行李箱夹层发现件儿童卫衣。领标绣着歪扭的"SYC"，兜里塞着张2009年的游乐园票根。黄明昊的语音留言适时响起："猜猜看，当年用棉花糖换你发圈的小乞丐后来去了哪？"

她望向镜中泛红的耳垂，那里残留着未擦净的闪粉，正随着日光渐变成星轨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