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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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巷口时，雨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颀长的身影。少年浑身湿透，白衬衫紧贴着脊背，正弯腰用外套罩住墙角的纸箱。

林听“左奇函？”

声音混着雨声有些发颤。少年猛地回头，发梢滴落的水珠滑过下颌，在锁骨处凝成水珠。纸箱里传来小猫的叫声。

林听呼吸停滞在胸腔。她举着伞走近，伞面倾斜出的刚好罩住他和纸箱。左奇函闻声回头，睫毛上还挂着雨珠。

左奇函“你怎么在这？”

声音依旧冷淡。

林听蹲下身，指尖擦过小猫湿漉漉的绒毛。她递出怀里的毛巾，风裹着潮湿的空气掠过，接过时腕间的淤青忽隐忽现。

林听“我想把它们接回家。”

左奇函捏着毛巾的手指微微收紧，最终别开脸“嗯”了一声。雨声渐密，两只撑伞的手在风中靠近，隔着半拳距离。

伞倾向他那边，却被挡开。

左奇函“别淋湿了。”

林听“你比我更像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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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林听怀里的纸箱传来小猫细弱的叫声。左奇函跟在半步之后，湿透的衬衫在地面洇出水痕。

林听“浴室在左手边。”

她踢开玄关处的鞋柜，把纸箱放在玄关转头瞥见少年苍白的脸色，左奇函喉结动了动，水珠顺着发梢滚进衣领。

左奇函“不用。”

左奇函“我就是把猫送来。”

林听“别磨蹭。”

左奇函站在身后看着女孩蹲在地毯上忙碌，把旧毛衣铺进藤编筐，又拆开猫粮倒进食碗，小猫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手腕。

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

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左奇函“我先走……”

林听“洗澡。”

……

水流声从浴室传来时，林听用棉签给小猫清理爪子。橘色的小猫突然竖起耳朵，挣扎着往纸箱外爬，林听无奈低语。

林听“别急，等左奇函......”

她话音未落浴室门被打开，蒸腾的雾气里左奇函裹着松垮的灰色卫衣。锁骨处的伤被仔细涂了碘伏，泛着淡淡的棕黄。

左奇函“你是特意来接它们的？”

他弯腰抱起试图往他腿上爬的小猫，指尖蹭过幼崽柔软的肚皮。林听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少年耳尖不自然的红晕。

林听“嗯。”

少年盯着纸箱里的小猫，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卫衣袖口。林听往窝边摆上浅碟牛奶，递过吹风机，温风拂过小猫的毛发。

林听“我一直都想养小猫。”

小猫打起了呼噜声。左奇函垂眸看着掌心蜷成毛球的幼崽，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卫衣前襟，他突然轻笑出声。

声音里带着些柔软。

左奇函“谢谢你了。”

谢什么，林听也没想到捡只小猫还能送只小狗。她坐在沙发上扎开牛奶递给左奇函，少年有些犹豫却被强制坐一旁。

静谧两秒。

林听“其实喜欢也可以是礼物的。”

林听别过眼睛不去看他。

少年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左奇函“你的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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