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无视的甄枚没有了刚才的怒气,反而因为焰沅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来的计划,不免有些心慌,但他还是胆怯的说了:“妖?那更该死!还不快放箭。”说罢立刻命令士兵放箭,一时间,万箭齐发。赵远舟抬手,低语念咒
男主逆
然后箭都调转了方向,瞄准甄枚,甄枚脸色一边,即使他知道那个人不会让他死,但他还是会害怕,这就是人性
“范大人手下留人!”
这声音浑厚有力,话是商量的话,但语气却是命令。来人走到大家面前,甄枚见到他后,喜出望外,立即弯腰作礼,拔高音量,极尽诌媚。
“吴言大人,您怎么来了?”
“范大人派人通知,说给向王准备了礼物,我自然是来替向王亲自迎取。”
范瑛行礼后将手里的文书递给吴言“这是八年来,崇武营为猎妖所杀害无辜的人名单与证据,请您过目”
吴言接过,却是看都没看,将证据往旁边士兵燃烧的箭头上一扎,册子瞬间燃起火苗,将证据烧尽。
范瑛不动声色,吴大将军与甄枚同是向王的人,吴言职级又高于他,他不能说什么。但既是重要证据,自然会备份,而被烧的这份就是备份。原件早已在今晨托人暗中快马加鞭送至丞相府内。想必这会儿,丞相早已看过,并有了盘算。待到时机合适时,这份证据就是一把刺开向王势力的利刃。
吴言顿了顿,目光瞥向缉妖司众人:“但我们最好也丑话说在前面,既然交给缉妖司彻查,那这个案子如果出现任何失控,或者引发灾难,那就不是崇武营的问题了。责权划分清楚,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闯了祸,我们不负责。范大人,如何?”
“那是自然。”
“口说无凭,立下字据。”说完,吴言回头,他身后的一个随从递上卷轴。
吴言摊开,念道:“缉妖司在此向向王请命,彻查水鬼凶案,不可伤害百姓,不可怠慢拖延,缉妖司当全力以赴,侦破此案。”
吴言念完,把卷轴递给身边随从,身边两名随从一个捧着卷轴,一个捧着红色印泥,朝台阶上的卓翼宸他们走过来,站在低一级的台阶上恭敬举起卷轴。
吴言道:“各位画押为证,我也好带回去,给向王一个交代。”
赵远舟以自己为妖身,画押也不作数为由,拒不画押。吴言也不为难,他的目标本也不是赵远舟,而是缉妖司。除赵远舟外,其余人没有理由推辞。吴言的随从将卷轴与印泥呈上,并小声提醒众人印在卷轴末尾即可。
缉妖司小队都按压了手印,焰沅迟迟不动。吴言将目光投向原地不动的焰沅,问到“你为何不按?”
女主我?我也需要吗?
“你不是缉妖司的人?”
女主那我不是
缉妖司众人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都忍不住笑了。
甄枚抽出侍卫的刀,作势要上前,被吴言伸手拦住,吴言抬手示意收兵,转身大步离开缉妖司,只留下句:“那就静待各位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