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脑洞，预计大概写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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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深秋的宫廷，金桂飘香。
皇帝端坐在养心殿内，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龙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那张威严的面容在摇曳的光影中显得格外深沉。
"陛下，钦天监监正藏海求见。"李公公压低声音禀报。
"宣他进来。"皇帝放下朱笔，目光深邃。
藏海踏进大殿，行了标准的君臣礼。
一个月来的身体变化让他的气色略显憔悴，但那份从容淡定的气质依然未改。
"爱卿起来吧。"皇帝仔细打量着他，"朕听说你最近身体有恙？"
"微臣无碍，多谢陛下关心。"
藏海神色平静，但心中却波澜起伏。这段时间，皇帝对他的关注似乎比以往更甚，时常召见，询问星象。
"朕观你面色苍白，还是要多加保重。"
皇帝起身，踱步到他面前，"国事繁重，但身体是根本。朕已令太医院准备了些补品，你且收下。"
说着，李公公上前呈上一个精致的匣子。
"陛下恩典，微臣感激不尽。"藏海接过匣子，指尖触碰间，感受到木料的温润质感。
皇帝在他面前踱步，忽然停下脚步："爱卿，那夜在永荣王府，你可还记得什么？"
这个问题如晴天霹雳般击中藏海的心。
他表面依然平静，但手心已经渗出冷汗。
"微臣酒量浅薄，醉后便不省人事了。若有失礼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然后走近了一些，"朕只是担心有人趁你醉酒，对你不利。"
这话的含义极其深刻。
藏海感受着皇帝身上散发的淡淡龙涎香，那气息似乎也在那夜的记忆片段中出现过。
"微臣承蒙各位大人关照，并无大碍。"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皇帝忽然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面颊："爱卿，若有任何委屈或困扰，大可告诉朕。你是朕的心腹重臣，朕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这个突然的亲昵举动让藏海心跳如鼓。
皇帝的手有些温热，带着一种让人心惊胆颤的力量。
但这也让他想起了那一夜模糊的记忆......
"微臣明白陛下的苦心。"他低头道，"只是微臣确实无事，不敢劳烦陛下挂怀。"
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收回手："既如此，你且下去休息。记住，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朕。"
离开养心殿时，藏海的后背已经湿透。
几日后，永荣王府给他递了帖子。
藏海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初冬的永荣王府，梅花绽放。
藏海坐在暖阁中，手中捧着一盏热茶，望着窗外的雪景出神。自从上次在宫中感受到皇帝的异常关注后，他的心境变得更加复杂。
"藏大人看起来心事重重。"
永荣王爷推门而入，身着一袭藏蓝色的狐裘，在雪色映衬下显得格外出尘。他亲自为藏海添茶，动作优雅而体贴。
"王爷。"藏海起身行礼，却被永荣王爷制止。
"今日非朝堂，你我以朋友相称即可。"永荣王爷在他对面坐下，目光温和中带着一丝复杂，"藏海，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王爷请说。"
永荣王爷沉默片刻，似在组织语言："那一夜......"
仅仅三个字，就让藏海的心跳骤然加速。
"那一夜，你醉得很厉害。"永荣王爷的声音变得轻柔，"我担心你被人欺负，便将你带到了客房。"
藏海紧紧握着茶盏，等待着下文。
"后来你抓着我的手，说着梦话。"永荣王爷的眼中闪着某种深沉的情感，"你哭了，说着一些往事，朦朦胧胧的，我听不真切。但我心疼你，便......"
"便怎样？"藏海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便留下来陪了你一夜。"永荣王爷坦然道，眼中带着某种温柔与愧疚，"若是冒犯了你，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王爷......"藏海的声音在颤抖，"您是说......"
"是我。"永荣王爷点头，"如果现在你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我。"
这句话如雷击顶，藏海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下意识地抚摸着腹部，如果永荣王爷说的是真的，那么那里正孕育着永荣王爷的血脉。
窗外雪花飞舞，屋内温暖如春。
可藏海只觉得冷，冷到骨子里。
而且，藏海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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