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的笑声在器材室里炸开,像玻璃碎片刮着每个人的耳膜。林小鹿的锁链纹突然暴起金光,三根主丝线在她手腕上勒出深痕。她看见少年被丝线吊起的指尖正不自然地抽搐,每根透明丝线都连着监视器里那个黑影的脖颈。
"别听他的solo曲!"严浩翔突然把貔貅镜碎片甩向音响,倒放的歌声戛然而止。镜子碎片在空中划出弧线,映出宋亚轩后颈正在蔓延的青灰色鳞片。
丁程鑫的狐尾猛地卷住宋亚轩腰腹,毛尖刚碰到丝线就窜起青火。"左弦在烧!"他闷哼一声,九条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每根弦都是前世契约!"
林小鹿突然踉跄着跪倒。锁链纹的金光顺着丝线逆流,她看见记忆碎片里暴雨如注,宋亚轩跪在血泊中自断琵琶弦。少年道士服的袖口被雨水打湿,缠着三根染血的琴弦递给她:"主人...拿这个...当式神契......"
"他在用契约反控亚轩!"马嘉祺的紫瞳里闪过记忆残影。他伸手去拽丝线,指尖刚碰到就被烫出焦痕。器材室突然剧烈摇晃,天花板掉落的黏液在半空凝成倒悬的七杀阵。
张真源突然扑到林小鹿身边。他掌心的翡翠碎片扎进丝线流动的金光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三根丝线突然像被冻住的溪流,保持着流动的形态僵在半空。
"能冻住三十秒!"他声音发颤,血顺着翡翠裂痕往下滴,"但需要有人当导体......"
刘耀文已经扯开衣领。少年锁骨下方浮现出与宋亚轩相同的弦纹,只是颜色更暗。"我命硬。"他抓住冻住的右弦猛地一扯,"上次七杀阵就我没......"
"咔嚓"。
丝线断裂的声音清脆得像冰棱折断。刘耀文突然弓起身子,大口鲜血喷在悬浮的灰烬上。几乎同时,所有监视器屏幕里的黑影同时捂住脖颈,宋亚轩脸上的鳞片瞬间覆盖了半张脸。
"耀文!"贺峻霖的雷符突然自燃,灰烬组成奇怪的文字飘到他眼前。少年瞳孔骤缩:"这是...小鹿前世写的血书残页?"
林小鹿的锁链纹突然剧烈收缩。她看见记忆里自己咬破手指,在黄符上写"七杀非杀,式神非奴",而少年时期的宋亚轩正在雨中弹奏琵琶,三根弦上全缠着她的头发。
器材室的门突然被重物撞击。严浩翔的貔貅镜碎片映出门外景象——那个撕开胸口的"粉丝",正用琵琶弦把跳动的心脏缝成灯笼形状。
"它在造魂灯!"马嘉祺的紫瞳映出黑影脖颈,那里的鳞片下隐约有宋亚轩的脸在挣扎,"亚轩的本命法器在吞噬他自己!"
丁程鑫的狐尾突然全部缠上宋亚轩。九条尾巴交织成茧,最长的尾尖精准刺入少年锁骨下方的弦纹。林小鹿听见血肉被灼烧的滋滋声,宋亚轩呆滞的眼睛突然恢复一丝清明。
"丁哥...疼......"少年嘶哑的声音让所有人一震。他挣扎着抬起手,指尖还连着透明丝线,"右弦...断了...左弦在烧...中弦...中弦连着......"
贺峻霖突然扑到悬浮的灰烬前。血书残页在雷符余火中显现更多字迹:"...以发为弦,以魂为契..."他猛地转头看向林小鹿:"你前世把头发编进了亚轩的琵琶弦?"
撞击声越来越近。林小鹿的锁链纹已经蔓延到下巴,金光与黑影脖颈的鳞片形成拉锯。她突然抓住宋亚轩的手,把两人缠着丝线的手一起按在翡翠碎片上。
"这次换我当导体!"
翡翠突然爆发出刺目绿光。严浩翔的貔貅镜碎片全部悬浮起来,镜面映出的不再是现在——七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跪在暴雨中,共同托着一盏写满生辰八字的魂灯。而灯芯燃烧的,赫然是林小鹿的一缕长发。
"七杀阵是献祭阵!"张真源的声音在绿光中扭曲,"我们前世不是镇压...是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