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刺得人耳膜生疼。林小鹿被七条影子挡在身后，看着那个由私信拼凑的人形轮廓慢慢直起腰。黑色粘液从它脚下蔓延，在地板上爬出歪歪扭扭的符文——是她前世最后画的那道血符。
"退后！"丁程鑫的尾巴突然绷直，九条狐尾像扇骨般展开。尾尖的金毛炸开火星子，把飘过来的几片私信烧成灰烬。
人形轮廓发出带着电流杂音的笑声。它抬起手的动作很怪，像是关节处卡着看不见的齿轮，指尖由无数条"主人早安"的碎语缠绕而成。"第90%..."它歪着头，脖颈处露出半截没发出去的私信：【昨晚梦见阿程的尾巴盖着我】
马嘉祺的机械脊椎突然"咔"地弹开散热片。内置扬声器滋啦响了两声，突然播放出一段失真的录音："...最喜欢阿程的尾巴..."少年猛地僵住，金属指节无意识地抠进脊椎缝隙。
林小鹿瞳孔骤缩。这是她前世清晨赖床时的嘟囔，怎么会——
人形轮廓突然暴起。黑色粘液化作尖刺扎向最前方的严浩翔，却在接触貔貅镜的瞬间被反向吸收。镜面里浮现的画面让所有人呼吸停滞：七子式神围坐在道观庭院，正把各自珍藏的发带埋进槐树下——每条发带都沾着林小鹿的血迹。
"这不是攻击..."丁程鑫的狐尾突然软下来，火焰纹路明明灭灭，"是主人不敢说出口的..."
地板突然塌陷。林小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狐尾卷着坠入记忆漩涡。无数碎片从身侧掠过：丁程鑫半夜偷闻她换下的道袍、严浩翔把她说"好吃"的糖纸压成镜片、马嘉祺偷偷记录她每次笑起来的频率...
"式神爱上主人是大忌。"丁程鑫的声音在记忆洪流里时远时近。他的尾巴紧紧裹着林小鹿，自己却被黑色粘液缠住脚踝，"所以我们切割了记忆..."
林小鹿突然摸到他掌心。七个太阳纹的刻痕正在发烫，排列顺序赫然是她前世给他们梳毛时的站位。最深的那道刻痕里嵌着根金毛——是她系在丁程鑫尾巴上的红绳残留。
黑色粘液突然凝固。林小鹿发现自己跪坐在机房中央，丁程鑫正用身体帮她挡着飞溅的玻璃渣。少年嘴角挂着血，锁骨下的条形码已经溶解大半，露出底下真正的式神印记——被她画歪了的那枚。
"这次换我主动了，阿程。"她突然凑上去，嘴唇轻轻碰了碰他额间的太阳纹。
整个机房突然寂静。飘在半空的私信停止重组，黑色粘液像被按了暂停键。丁程鑫的瞳孔剧烈收缩，九条尾巴僵在半空，尾尖的火星子凝成金色光点。
"同步率回退至85%。"机械女声突兀地响起。
林小鹿正要松口气，余光却瞥见地上的翡翠碎片。裂纹里映出的不是七个人影，而是八个。第八个影子正伸手按在丁程鑫后背，指尖缠绕着熟悉的锁链纹——和她锁骨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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